唇上倒是没再涂口红了,毕竟被他亲的又红又充血的微肿,血色好的很,完全没有再擦口红的必要。
北皎拉开了驾驶座的门,姜冉责备地望着他,嗓音微微沙哑带着被喂饱后的懒散:“得,这回打车吧,腿软了,都赖你。”
他微笑着,撑着车门框,俯下身亲她泛着红的鼻尖。
她“唔”了声蹙眉躲开,竟是说什么都不让他碰了。
亲一下都不行呢。
他一点也不敢笑话她的娇气,伸手在她的抗议中直接将人打横抱出驾驶座,然后又亲手放到了副驾驶上,伸手替她扣好安全带。
被安全带束缚在副驾驶座,姜冉眨眨眼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那边北皎已经坐上了驾驶座,座椅后跳,再娴熟地调整后视镜,从善如流启动车。
车开出地库,姜冉还没反应过来:“你会开车了?考完驾照了?什么时候的事?”
北皎“嗯”了声,注视前方:“之前不是答应过你会去学吗?就去了。”
什么时候?
八百万年前。
那时候北皎还在学换刃啊,应该是那天从融创大冰箱出来,她生理期肚子痛的要死,就暴躁了,随口抱怨了几句,想让他开车,他说自己没驾照,会去考——
没想到真的去了。
不是今天这出,她都快不记得这件事。
恋爱中的女人就是很容易被满足的生物啊。
她就是觉得超级无敌感动,用前所未有热烈的眼神望着他,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光。
——男人习惯性花花嘴,总是习惯性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要看他们说的时候多走心,只需要多观察几日,看他们有没有真的去做。
北皎做到了。
甚至是一句姜冉都没放在心上的小事。
趁着还没出小区车不多,她扯着安全带,上半身支棱起来凑过去亲了亲在开车的人的唇角。
“唔。”
他的耳根也犯起了可疑的红晕。
“坐好啊,别闹。”
……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在隔离酒店门前接到了姜怀民与张零零张女士。
当时的场面很难说不尴尬。
隔着窗户远远地看着他们,北皎就相当抗拒地一脚踩了刹车。
姜冉一抬头,发现她老爹离他们还有八百米远,于是扯了扯驾驶座这位大爷的衣袖,他不太愉快地抿了抿唇,这才慢吞吞地松开了刹车。
车子慢吞吞地以怠速前进。
姜怀民看上去虽然俨然中年油腻男子,但是岁月赠予他的褶子和啤酒肚,虽然夺走了他年轻时的英俊挺拔,但同时也让他看上去是标准的慈父面相。
现在往那挺着肚子一站,就是广东有钱大老板的模样。
谁看了都得恭恭敬敬地喊“尊贵的姜先生”。
而此时此刻在姜怀民的身边,小鸟依人地站着个按照理论来说年纪应该只比他小个五六岁,但是看上去压根不是一个年龄段的漂亮女人。
张零零保养的很好,年近四十五了风韵犹存,脸上一点儿没落下年纪的痕迹,别说褶子了,凑近了看就连鱼尾纹都看不见……这会儿她戴着遮阳帽,那帽子将她脸衬得只有巴掌大小。
姜冉在车子里看见了,都有点儿惊讶,毕竟姜怀民朋友圈来看她还以为是美颜相机,没想到张零零真人确实年轻,而且看上去面相柔弱,一点儿没有竞争力。
……她也确实没有。
这些年她乖得很,除了买包买衣服从来不跟姜怀民祈求大件,比如他们在加拿大办理一切的房产事物,她就跟菟丝花似的跟着,一句话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