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冉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根本不想反驳他这几天强行跟在她身后捆绑炒cp的行为——
王佳明很喜欢北皎,觉得他有礼貌英语也好,最重要的是有一天姜冉走路不看路扭了一下,他给她抱起来往椅子上一放,三两下就给她弄好了,都没什么后遗症,半个小时就能正常继续比赛。
一问才知道这孩子居然是医学生,王佳明顿时更加爱不释手,从此他就默认成了“单板滑雪国家队指定志愿者”。
姜冉曾经试图反抗:“我英语很好的。”
王佳明怎么说的?他说:“说什么说,留着点力气滑雪不好吗?”
身后的人得意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姜冉气哼哼地打开了房门,身后的人贴着她的后背就跟着进开了,摘了口罩,高挺的鼻梁立刻蹭上来,贴着她温热的后颈蹭了蹭。
从喉咙深处发出“咕噜咕噜”心满意足的叹息。
姜冉住的地方门口放了个箱子,箱子是北皎的行李箱,现在已经腾空出来,专门用来装冰墩墩钥匙扣。
每天姜冉回家都能往里面扔五六七八个,黄牛看了都直呼牛批的程度。
这会儿她把今天上午战利品扔进箱子,微微测过头,在她后颈蹭的脸拿起来了——人们心中完美的志愿者小哥哥,此时长臂一伸,将他的劳务对象捞进怀中,用听不出多少情绪的声音靠在她耳边说:“明天就回家了。”
姜冉刚想问他是不是舍不得。
冰凉的指尖已经从她雪服下摆钻了进来。
修长的指尖还带着室外的冰凉,此时一本正经地掀开了她温热的速干衣,握住。
大门口的,身后门都没关。
姜冉这才反应过来他不是舍不得,他是欣喜若狂。
这几天他规规矩矩晚上抱着她睡,有时候为了避免擦枪走火,连闻都不敢多闻她一下——
现在终于要回家了。
他终于可以不用戒色了。
“滑了六天了,差不多了吧?下午不出门了,好不好?”他咬她的耳朵,“我发情了。”
这个人在床上求欢时,用词总是很惊人。
姜冉被他这一下下撩的,一股热流从尾椎窜出来,几乎就要就范,点头任由他胡来。
然而理智最终还是占据了一切,她叹了口气,捉住他的手腕……而后转过身,面对着他,踮起脚主动亲亲他的唇:“下午约了阿利克洛索夫。”
在看见狗崽子眼中闪烁的光瞬间熄灭后,她有一种自己万恶不赦的罪恶感。
第二天就要回广州过年,姜冉狗胆约战了本届冬奥会单板滑雪平行大回转男子组世界冠军,作为收官之战。
午睡的时候,狗崽子抱着枕头一脸怨念地望着她。
“你为了别的男人拒绝我,我记住你了。”
他说。
“过年回家,我一天都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操到你哭出声,又不敢太大声以免被楼上主卧的姜叔听见,然后只能哭着求我轻一点,但是我不会搭理你,你能做的只有自己忍住哭的小声一点。”
他说的过于有画面感。
姜冉被他说的面红耳赤,恨不得用枕头把他捂死。
……
中午睡觉她都没跟北皎盖一床被子。
这才造就了她下午时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对手的面前。
姜冉抱着板上山的时候,阿利克洛索夫已经在山顶等着了,身上穿着一身不起眼的雪服,这次脚上却穿了竞速黄鞋,他一脸放松地侧着头,一边抽烟一边和前来围观的队友闲聊——
他一点也不紧张,毕竟姜冉这么多天的比赛他看了大多数,厉害是厉害的,但是和他还是多少有些差距。
他今天答应来,就是出于礼貌陪东道主家的小姑娘玩一下,最搞笑的是现场因此还来了一些记者,举着摄像机在等。
姜冉看着有些紧张,眼前的男人气场成熟,身形高大……姜冉一直觉得自己作为运动员相比起艾诺薇拉那样的小姑娘年纪也不小了,往阿利克洛索夫面前一站,她就跟外甥女站在舅舅跟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