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永远姓封,那就用封岌的身份登基称帝。功绩赫赫万民所向的赫延王,担得起。
“这些年他帮我打江山,助我坐稳皇位,也是在意我们的父子情的!他只是一时糊涂,不不,是我一时糊涂伤了他的心!”
三夫人早就被挤到了后面,离寒酥很远。她颇为感慨地说:“我就是没想到看守天牢的人也被小酥写的伸冤书感动了……”
“笙笙。”寒酥朝寒笙伸手。
封岌的话音刚落,一支利箭朝他射来。封岌立刻侧身避开了这支箭,同时也阻止了这支箭误伤身后的百姓。
寒酥一愣,立刻红着眼睛将妹妹紧紧抱在怀里。
“对对……”
封岌说:“回京时路上不方便,紧接着我入天牢与你暂分,再后来忙于收拾党羽残局。”
寒酥走到封岌身边,转过身来,与他一起望着下方的文武百官。
“他在我肚子里已经八个多月了,会翻身会踢你。”
“你又知不知道,因为早产,没有奶水。荒郊野岭,他好不容易出生又差一点饿死。”
圣上脸色煞白。
雪色的玉阶在暖阳下照出耀耀的光。
封岌也好,封岌的母亲也好,又或者跟在门口的封岌的心腹,皆是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臣子们议论不休,或互相商讨或向圣上提议,可是在这一刻圣上仿佛失聪。
寒酥脊背永远挺直,今日更是。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尺量的步子端庄高贵,一步步朝着玉阶之上的封岌走去,直到走到他面前。
“所以今晚得补回来。”
“我来。”三夫人站起身,面上挂着柔笑。
寒酥没听懂,含笑望向她,问:“什么挺好的?”
封岌提声让禁军头领禀告,他要求见圣上。
桌子上摆着玄底绣金的凤袍,其上绣着翔空的凤。
那一日,也是她与封旭相遇的日子。
突然又是一道银光闪过,是寒酥拔取了长舟手里的佩剑。她用力划过,锋利的坚韧划过圣上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她的脸上。
圣上僵站在那里,一股凉意爬上他的脊背。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天牢和禁军最重要的两个地方,居然都是封岌的人……
绞过面,翠微小心翼翼地捧起凤袍来帮寒酥穿戴。
后来又年长两岁,他又问了母亲。母亲也对他笑,柔声说:“性格不合没有缘分,一别两宽各自嫁娶。”
“对。”封岌说,“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他语气认真,不失威严。
寒正卿点点头,道:“快到吉时了。”
寒酥将涂着丹蔻的手递给宫婢,走下凤舆,一步步登上白玉阶。长长的裙摆在她身后如画徐徐展开。
好半晌,寒酥长长舒了口气,说:“圣上愧对百姓,留下传位诏书之后,自、自刎辞世……”
圣上的哭诉戛然而止,他感受到森然的杀意。他转过头去,看见封岌立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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