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夏来到孩子们的游乐场,琥珀色的眼珠环视了一圈,终于找到扎着羊角辫的女孩,丁丁,她正在玩木马,月儿也是一名听障儿童。
林微夏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头:“每年在节日里,你给我送的贺卡和礼物,是谁教你给我的吗?”
月儿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下面,费力地说:“有一个……这里有蝴蝶的哥哥,让我给你的,他说……他给你,你可能会拒绝。他说你不想看到他。”
林微夏眼睛一下子就湿了,重重地揉搓了一下眼皮,越揉越想哭。
林微夏在福利院的办公室有一张自己的临时办公桌,她跑回办公室,打开那个锁着的抽屉,全是月儿每年给她的贺卡和礼物。
她坐下来,随便打开每一张贺卡看,上面写道:
xia,祝贺你拿奖。
xia,生日快乐。
xia,圣诞节平安,外面下雪了。
xia,情人节快乐。
每张贺卡的开头称呼都是xia,而落款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蓝色的小鲨鱼隐藏在角落里。
像是害怕被发现小心翼翼的关心。
而每份卡片都配了一份礼物,有手链,围巾,珍珠耳环……等东西。孩子们给林微夏的礼物太多,她每次收得匆忙,也没有仔细看,只是放进抽屉里一直好好保管着。
原来在两人分开以后,班盛不在的时间,也一直在背后默默参与她的人生。
“不可能。”
同学用口型不停地催促林微夏快点讲。
“想摔断老子的腰?”
脸烫得不行,林微夏把脸贴在桌子上,试图降温,她眼睛迷蒙,拨了那个电话,以为停机了,结果传来扣人心弦的嘟嘟声。
“撕了?”
微夏基金会,他一直在以她的名字背后捐赠,林微夏在想,一个人到底要多爱一个人,才会这样不留余力地去爱屋及乌。
两人亲得难舍难分,低喘声回荡在房间里,她穿着白色的针织衫,一侧被班盛剥开,白皙的香肩露出一半黑色的文胸,男人眸子一暗,呼吸加重,低头啃咬下来。
林微夏把纸袋放在一边,快步走了过去,一下子扑在班盛背后,双手搂住他的腰。
这个人,说起下流的话怎么一点都不脸红。两人一直没有到那一步,有时亲得擦枪走火的时,林微夏有些害怕就说自己没有准备好,最后都是用手帮他解决,或者他不进去,完事之后班盛会去冲个冷水澡。
撤离之后,林微夏还没有反应过来,班盛撂下螺丝刀,略微俯下身,手肘穿过她的胳膊,一把将人横抱了起来。
“哐”的一声,立刻有人发出一声尖叫,林微夏对桌有个女生倒酒的时候,手一抖,酒瓶摔在地上,立刻变成四分五裂的碎片。
一直以为班盛说的那句话是她的错觉。
“说呗。”
一个月没见,班盛的短发长了一点,还是那张天生的拽脸,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体恤,露出一截锁骨,燕尾蝶匍匐在他身上,此刻他手里拿着一把螺丝刀,嘴里叼着一根烟,白雾从薄唇里呼出来,痞又帅。
“今晚想我在哪里弄你,浴室,还是洗手境前,你挑。”班盛语气坏得不行。
班盛撞了她一下,声音嘶哑:“老子第一次用。”
电话那边一片静止,死寂一般的沉默,像是有悲伤蔓延。
林微夏有些在紧张得别过脸,下巴被掰了过来,唇舌渡了进来,像是薄荷叶的味道,辛辣又刺激,脚趾绷紧,心一缩一缩的。
“行,摔断了以后你自己动。”班盛哼笑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没那么喜欢我呢,总觉得我喜欢你更多,对不——”林微夏双手搭在他脖颈上,摸了摸他后面的棘突,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