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秋说过了这段时间就好,可看着这样的情况,他不失落是假的。
程辞最近很少看到沈庭秋,也不知道那人在忙些什么。
他思绪过多,心里无比惆怅,眉眼间的愁苦也十分明显。
日日担忧使得程辞又消瘦了些。
程辞坐在躺椅上写着新本子,决定等嗓子好了试一试。
外面的太阳不算很热烈了,程辞最近总是喜欢在走廊出口坐着,那里通风,算是凉快。
院子也有一阵没整理了,干草铺成了一片。
这愁苦一和这闲院掺杂,就颇为凄凉。
沈庭秋悄悄地走到程辞身后,程辞都没察觉。程辞整个人看上去昏昏沉沉的,就连写新本子都没有过去的精气神。
沈庭秋没去打扰他,悄悄看了他一会儿就离开了。
即将日落,在程辞将戏本子快写完的时候,黎萧来了。
他拍了拍程辞的肩膀,程辞抬起脑袋淡淡地看了一眼,半掀着眼帘问他:“你怎么又来了?公司不忙了?”
“忙完了,刚接完一个大单子。”黎萧腾出程辞放本子的方凳坐了下去。
手里拿着程辞改过的戏本子翻了翻,说:“又改戏本子呢?”
“嗯。”
黎萧瞧着程辞的肩头,察觉到他消瘦了许多,整个人都没有以前那种锻炼的结实劲了。
“你瘦了好多。”黎萧感叹道,“疫情真可怕,之前我好歹是无症状感染,要是我像你一样折腾一番,我肯定比你还瘦。”
“你找我干嘛?我可不给你做饭,你死了那条心吧。”程辞说。
黎萧一脸笑嘻嘻地说:“今天不做饭,我们去外面吃吧,我请客。”
程辞都这样了,要是黎萧还让程辞给他做饭,他可真不是人了,虽然他嘴上经常挂着程辞的手艺,但是那都是对程辞的玩笑。
听到出去吃,程辞有了点精气神,他撑起身体问:“吃什么?”
程辞其实很想吃火锅,他刚想说出口,黎萧就道:“你想吃什么?首先说好啊,除了火锅。”
程辞刚生出来的动力一下子又被打掉了,他又躺回躺椅商量说:“鸳鸯锅行不行?”
“不行。”黎萧摇头并摆手,双重否定。
“你想想你还要唱戏呢,忍忍吧。”黎萧继续道,“跟你说个事,上次不是说我想开个茶楼吗?最后没开成,倒是和合作人商量,开了个私房菜,要不去尝尝。”
程辞犹豫地看着他,最后实在拧不过黎萧的再三劝说。
黎萧开的私房菜位置比较偏,倒不是黎萧故作玄虚,而是资金有限。
到了店门口。
“开业多久了?”程辞问他。
“半个月。”刚好在程辞生病的时候,黎萧怕程辞多想,解释说,“你可别怪我没提前和你说啊,实在是你精气神不好。”
那时候程辞神色恹恹,一脸苍白的样子使得他哪能对他说这些。
说了之后,按程辞的性子肯定又是要折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