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栌叹了一口气,诚实:“嗯,就是他。”
仲皓凯半天没吭声,忽然迈上自行车,掉了个头。
黄栌纳闷:“寝室快关门了,你去哪啊?”
“不回寝室了,妈的,我得找几个朋友喝点去。”说完,仲皓凯骑着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注意安全啊!”
“知道!”
怎么周围的人都疯疯癫癫的?
这个世界怎么了?
十一假期过后,杨姨和徐子漾果然离开帝都了。
徐子漾要出国一趟,杨姨则是直接回青漓。黄栌有课,没空去机场送别,分别给他们打了电话。
杨姨在电话里很温柔地叮嘱黄栌,说让她画画时也要注意休息,照顾好自己。
徐子漾那个大傻子则说,让她别再打电话了,他要在机场的按摩椅上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而孟宴礼,还是留在帝都。
整个十月份,他都在。进入到十一月份,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他也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某次见面时,黄栌甚至发现,孟宴礼已经给自己买了新的秋装。
黄栌忙着画画,后面收尾以为几天就能完工,却始终犹犹豫豫反反复复,画作总是拖着画不完。
偶尔和孟宴礼见面时,倒会变得安心些。
他这个人身上,总是有种从容,像无形中有种力量,让她在心理多一道安全感。
终于画完参赛作品那天,黄栌又失眠了。
她紧张兮兮,不得不在半夜三更躲在厕所里联系孟宴礼,想听听他这位大画家的建议。
其实也可以给徐子漾打电话,按时差来算,徐子漾那边应该是白天,打给他更合适。
但她实在是,不想交稿前还被毒舌。
孟宴礼没睡,应该是已经在床上了,声音慵懒。
听到黄栌的紧张,他反而笑了,故意逗她:“初筛掉了也没关系,我给你走个后门,直接挂展馆里。”
“那怎么行!我水平哪有那么高,和那些大家展在一起多丢人啊。”
和他闲聊几句,她反而觉得没什么了。
反正也都是和同龄人在比较,最差也没有和大画家们展在一起恐怖。
把画稿上交后,无事一身轻。
黄栌发现,自己快要过生日了。
她是个20岁的小姑娘,当然对生日有所期待的。
但从小到大过生日的次数,真的屈指可数。
有时候黄栌会在生日那天,装作没事,只是约闺蜜同学去逛逛街看看电影,佯做自己热闹地过完了生日。
这样其实感觉也还不错,起码是有人陪伴的。
不过,今年他们大四了,同学们状态都不算好。
焦虑的原因各不相同:就业问题、参赛截稿期要到了、毕设没有任何灵感、毕业后和对象不在一个城市要不要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