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明昨儿早晨还和我说,晚上就能到呢。我还等着他给我带帝都的点心吃,结果下午突然给杨姨发信息,说先不回来了。”
“孟宴礼没和我说他不回去啊”“妹妹,你说,孟哥会不会是突然生病了?”
“你别乱说!”
黄栌急了,差点把牙膏咽下去。
嘴上说着徐子漾乱说,其实脑海里已经开始飞快运转,想着孟宴礼昨天看上去到底有没有生病的迹象。
好像分别时,话不太多?
可是孟宴礼本来也不是个话多的人吧?
“那就奇怪了,孟哥应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啊,刚刚我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害得人家好担心呢~”
徐子漾这样说,黄栌也开始提心吊胆的。
偏偏他又不说清楚,就在电话里一直叹气:
“孟哥在帝都市啊,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可能就只认识你爸爸吧。对了,你爸好像挺忙的是吧?”
“唉,要是我可怜的孟哥真的生个病啊发个烧什么的,都没人去看看他”
“算了,和你说也没用,你还得画画呢,也不会有时间去看他的。虽然孟哥照顾了你一个暑假,算了算了。”
“不过,我给你发个地址吧,你要是有空,就代我去瞧他一眼吧,没空就算了,不勉强。”
“独居的男人真是太让人担心了,唉。”
徐子漾就像个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一顿说,都不给黄栌一个插嘴的余地。
说完,也不等黄栌回答,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黄栌含着牙膏,一脸懵。
她是觉得,孟宴礼做事沉稳,不至于像徐子漾说的似的,让人担心成那样。
可是
万一孟宴礼真的有点什么事情呢?
这事儿细思极恐,不能细想。
越想越让人按捺不住。
最后,黄栌还是决定去看看。
她急忙忙出门,打车,按照徐子漾发来的地址,去了孟宴礼在帝都市的住所。
路上黄栌也给孟宴礼打过电话,无人接听。
这就让黄栌更加着急了,悬着一颗心,始终不敢放下。
到乘坐进孟宴礼住所的电梯时,所有忐忑达到了顶峰。
因为黄栌听见,有两个乘客正在电梯里谈论着,说路口昨天下午发生了一起车祸:
“就在咱们小区门口,撞得很严重呢。”
“听说有一方是酒驾。”
“我昨天看见了,流了那么多血。”
黄栌惊惶不安,腿都软了:“您好,请问,出车祸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吗?30岁左右?”
“不知道不知道,被救护车抬走时像个血葫芦似的,哪里看得清哦。”
孟宴礼在帝都市住的房子是一梯一户,迈出电梯就是他家的门。
黄栌额头都是汗水,没空擦,连门铃都没注意到,直接扑过去敲门。
敲了半天,门终于打开了。
孟宴礼站在门里,周身萦绕着潮湿的气息。
他的浴袍敞开着,上身只穿了件被水汽洇湿的工字背心,好像刚刚洗过澡。
孟宴礼看起来有些意外:“黄栌?你怎么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