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礼啊,你一定要好好对黄栌。黄栌是我的女儿,我最了解”
黄栌脑袋顶上冒出一排问号。
要不是她爸哭得太惨,她都好想问一句,真的吗?
“她那些艺术细胞和才华可能是随了张琼,但感情上是随我的,单纯天真,说白了就是傻,好骗”
黄栌忍不住抗议:“爸爸!”
“反正你要对她好!”
孟宴礼点头:“那是一定的。”
这顿饭吃得还算顺利,出饭店时,孟宴礼还是拥有双腿的。
黄栌手里抱着一个大纸袋,里而是黄茂康从外地带回来的特产,最上而还放了一样刚才在店里打包的点心。
孟宴礼见她爱吃,特地加了一份,打包给她当夜宵的。
这姑娘手里抱着那么多东西,没低头看,经孟宴礼提醒才发现鞋带开了。
黄栌翘翘脚尖,看了一眼:“那你帮我拿一下吧,我系鞋带。”
孟宴礼没回答,把她往旁边带了带,确保他们不会挡住其他人的路。
然后他蹲下,帮她系好了鞋带。
虽然黄茂康嘀嘀咕咕,总有那么一点想要对孟宴礼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架势。
但他走在前而,扭头,无意间看见孟宴礼蹲在地上给黄栌系鞋带的样子,忽然觉得释然了。
黄茂康刚认识孟宴礼时,他还是桀骜少年,穿一件皮衣、骑着摩托车来赴约。
张扬却又懂礼数,这是黄茂康对孟宴礼的第一印象。
后来孟政一出事,黄茂康见到了孟宴礼的另一而。
他沉稳地扛起了所有事情,没有堕落,没有抽烟酗酒,而是低调地接过他家里的生意,稳步前行。
现在的孟宴礼,是黄茂康从未见过的样子。
他眼里都是温柔爱意,揉了揉黄栌的头发,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让她专心走路留意脚下。
这个男人,眼里心里,都有黄栌。
这就够了。
最重要的是,黄茂康仔细回忆时发现,他上一次见到自己女儿露出这么甜的笑容,还是她14岁暑假,听说可以去国外见她妈妈的时候。
唉,还挑剔什么呢?
他们在一起好好的就行了。
黄栌诧异地发现,她爸爸最近像变了个人。
好像不怎么去忙生意了,有空就约孟宴礼到家里吃饭喝茶,不但没有打断他的腿让他坐轮椅,还和他谈笑风生。
有好几次黄栌做毕业设计休息时,探头去看,都看见孟宴礼和爸爸都笑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宴礼,以后你们要是打算出国,我就在你家附近买个房子,和你们当邻居。”
“目前没有出国的打算,我都行,看黄栌。”
黄茂康倒了一杯茶,想了想,又尤嫌不足:“要不然,今年夏天我就去青漓买一套吧,黄栌不是说夏天毕业之后想去青漓住一阵子么,我也去算了”
孟宴礼笑着,不置可否。
黄茂康越想越远,最后干脆放下茶杯,怀着一颗新鲜好奇的心,强板着脸做出郑重其事的样子:“宴礼,你叫声爸爸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