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有些阅历,但这种事,已经不是她能想明白的。
最后大家纷纷表示不去想了,毕竟她们琢磨不透冒箐箐,实在不懂这个人。
胡杨:“这件事我们还是别和望舒说了,不然估计她也膈应。”
陈六芽:“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反正这个人已经搬走了,望舒不会遇到她了,和我们也没关系了。”
而在之后,便传来消息,说是冒箐箐和一直追求她的一个社会人士在一起了,那人约莫三十五六岁,丧偶,不过家里有点背景,愿意一力帮她承担一切,冒箐箐毫不犹豫地嫁了,同时从北大办理了退学。
再之后,据说就想办法联系着要出国了。
前后也不过是一个月时间罢了。
林望舒最近一切顺利,前些天还去吃了国宴,风风光光的,她的学习也在有条不紊地进步,总之一切顺畅,至于冒箐箐这个人,她都快忘记了。
她把这个说给陆殿卿,陆殿卿道:“那不是挺好的,随她怎么飞黄腾达,至少不在你们系里,不然我还得担心她给你下绊子。”
林望舒:“她嫁的那个好像也有点背景,你认识吗?”
说着,她介绍了下情况。
陆殿卿略有些意外:“这个人我好像知道,他妻子前几年得病去世了,有个孩子,他父亲是我父亲一位朋友的属下,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林望舒:“世界真小,不过随她去吧,反正我们以后也不会打交道了。
这几天,因为说好了要多在家陪着她,陆殿卿确实每天都会早早下班。
但是她发现,他其实在陪着孩子和她后,晚上需要加班来处理一些事情。
看着他这样,她也有些愧疚,想着自己为了学习占用了很多精力,对于孩子和他到底是有些忽略了。
于是这一段,她也尽量腾出精力来,偶尔会自己动手给他熬鸡汤,也给孩子做一些简单的羹食。
而这种努力,陆殿卿自然感觉到了,他显然也喜欢,于是夫妻之间,好像比之前更多了几分亲密。
家庭占据了一些精力,学习上也不敢太放松,她一直尝试着啃下傍轴黎曼几何光学这块硬骨头,开始尝试着对强激光束在折射率非均匀分布介质中的自聚焦传输进行模拟。
如果没有那些计算机程序,这些对于林望舒来说,自然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实验环境,基础理论,都将是她的短板,这些必须是她达到研究生那个层次后,她可能接触到的。
但是现在,她有了这样的助力,一切都仿佛变得简单起来,这就像是她突然得到一辆越野车,拿着地图,可以直奔终点!
这一切让她激动起来,她感觉曙光就在前方,东方的太阳将喷薄而出!
那一天,她甚至忍不住再次找陆殿卿确认:“如果我利用这些程序作出什么成果,这件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和那位叶同志协商下?”
陆殿卿见她这样,道:“对方并不介意,不过如果你这么在意,那我会设法联系他,再次找他确认。”
林望舒:“一定要问问,我感觉,我现在做出的这些数据,可以写一篇论文了,我应该能写一篇论文,但是这些真的都是基于他这些程序模拟试验的结果,如果没有他的这些程序基础,我很难做出来,所以必须找他商量下。”
席铭教授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她也没办法了,但是这一位,她必须问清楚。
结果第二天,陆殿卿从单位回来,直接告诉她:“我打通了他们学校的电话,辗转找到了他,他说如果这些程序能对你的研究有帮助,他无条件将这些送给你了,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他并不需要、也不想他的名字被提起。”
对方的话语当然没有那么丰富,实际上是简洁到需要陆殿卿去领悟,不过好在陆殿卿觉得,自己还是能领悟到的。
林望舒惊讶;“什么意思?我如果写一篇论文,写上他的名字,他还不愿意?”
陆殿卿:“天才的大脑构造就和我们不一样。”
林望舒想了想,恍然:“可能对于天才来说,俗名就是累赘和麻烦。”
陆殿卿其实多少能猜到原因,不过事关别人的隐私,他也就没解释,只是简单地道:“可能吧。”
不管怎么样,因为陆殿卿的话,林望舒不再有心理负担,她可以随意用这些程序来构造,来假想,来模拟,一遍遍地尝试着,来得到自己所要的结果。
最后,当她终于从那些几百次的模拟中,渐渐地模拟出了最接近黎曼几何光学真相的结果时,她整理了下,拿着去找了胡教授。
当初她只是简单的写了一些研究成果,投给了胡教授,胡教授视若无睹。
那个时候的她,根本没有胆量出现在胡教授面前,也根本不敢将那些结论说给胡教授,对于那个时候的她,一切都是空中楼阁,她没底气。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席铭教授的地图,有了天才留学生的程序助力,她终于可以有一个合理的方式,通过合理的途径,将那个接近真理的结论给论证出来了。
至少,在外人眼里,一切都是能说得通的。
林望舒找上胡教授,是那天上光学科,她觉得为了避免同学们以后的震惊,她必须让这一切看上去“更随意更合理”。
也是恰好了,胡教授再次提起了光束在非线性介质中稳态传输的问题,并且其中和当年席铭教授的观点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