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点,转眼就成为了大家共同的认知。
先生的这位遗孀,就像是突然落到他们一帮粗人手中的精美瓷器。
是得好好保护!
露完面,井渊送着他去休息,一边走一边说:“还有三个据点,等之后带您过去一一见个面。”
“郑先生很有些本事啊。”秦意说。
井渊笑了笑:“是,先生真的很厉害。”
他把联盟大概有哪些地区的人参与了叛乱,都大致向秦意提了一嘴。
“联盟真是分裂得稀碎啊……”秦意咂嘴。
郑一安的下属一反叛,很快就带得各地也跟着反了。
“本来就很分裂,只是在先生的手下,才慢慢合拢为一,向联盟称了臣。这都是先生这些年里打下来的功绩。”
所以郑一安哪怕没有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和人干过架,他身上的功绩也是绝不亚于周奕擎的。
秦意扫了他一眼。
秦意其实是个不太有归属感的人。
怎么说呢?
人有亲情、友情、爱情。这些构建起了一个人对家国世界最基础的意识。
但秦意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自然也就没有家的概念,团队的概念,国的概念。
比起他出身的帝国,他对远古时期,不停从历史上翻阅汲取知识的地球,还更有那么点感觉。
他不向往友情,也不向往爱情。
亲情么。
他母亲死了。
父亲也基本等于死了。
他当然也就缺失了这方面的需求。
可一个人该是有根的吧,秦意想。
不然就会像浮萍。
所以他会觉得别人拥有着共同的积极的信仰,有着团体队伍的概念与意志,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他喜欢这些人的纯粹与团结。
如果有机会的话……
还是想想办法,让郑一安也回来吧。
这个念头飞快地从秦意脑中掠过。
接下来的几天里,秦意除了吃吃喝喝睡觉上上课,就是赶往其他的据点,以吉祥物似的形象去露个脸。
大部分人还无法适应他的身份,对他恭敬有余,但眼底的排斥之色也是有的。
有人担心他依仗着遗孀的身份,在军营中大行oga的特殊,破坏了先生的形象。
但结果呢……
他们连秦意的影子都很难看到。
有人都按不住问:“夫人去哪里了?”
总不会让周奕擎给接走了吧!
他们可还没忘记,还有个周奕擎时刻等着来挖他们先生的墙脚呢!
“上课。”有知情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