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栌年轻嘛,刚毕业的姑娘,让她瞬间就结婚,肯定是没有心理准备的。
而且孟宴礼有一段时间,喜欢看些心理学的书籍,发现女人比男人更感性、更敏感,也更容易没有安全感。
所以婚礼这事儿,孟宴礼一点也没着急,就希望黄栌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要是真觉得3年5年7年8年再结婚比较舒服,他也真就愿意等。
但没想到今天晚上躺在床上,在海边玩了一下午一晚上的黄栌,明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却忽然冒出这么几句:“孟宴礼,你说,结婚的话,新娘子需要负责什么呀?会有很多事情要忙么?”
孟宴礼也略微愣了愣,把人搂进怀里,拍了拍背:“不需要,负责美负责开心就行了。”
黄栌在他怀里窝了个舒适的姿势,睡意更浓,声音越来越小:“那好像很简单”
“嗯,不算难。”
黄栌睡着前的最后一句话是:“那我们明年结婚吧,明年。”
说完,这姑娘就沉沉进入梦乡了,睡得还挺踏实,一脸无害的乖样子。
孟宴礼睁着眼睛,内心有点难以平静,最后只能吻一吻黄栌的额头,无奈自语:“这是不想让我睡了。”
隔天早晨,楼下满庭院的馥郁花香随轻风入室。
鸟鸣叽喳,蝉声不断。
黄栌睡醒时,孟宴礼已经不在身边,她揉揉眼睛,又躺在床上懒了几分钟,才慢吞吞爬起来。
卧室桌上有信封,这是黄栌和孟妈妈联络感情的方式。
每周她都会给孟妈妈写一封信,然后孟妈妈回信给她。
今天应该是收到回信的日子啦。
黄栌拖鞋都没穿,光着脚跑过去。
奇怪,怎么是两封信呢?
而且其中一封,封面上的“给黄栌”,明显是孟宴礼的字体。
黄栌拆开信封,一张照片掉出来——
照片上是她。
她坐在遮阳棚的灯光下,披着他的一件灰色衬衫,手里举着肉串,笑得很灿烂。
不知道是昨晚什么时候,孟宴礼拍下来的。
照片背面有字:
早安,我的女孩。
我爱你。
黄栌看着这两行字,露出和照片上一样灿烂的笑。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个早晨,可快乐忽然就开满了窗外的每一个枝头。
孟宴礼从外面进来,走到她身后,从背后拥抱她。
“孟宴礼,你怎么想起给我写卡片的?”
“看你天天和我妈通信通得挺愉快,心痒痒。”
黄栌转过身,背靠着书桌,他扶着她的腰,垂头吻她。
吻完,孟宴礼问:“昨天晚上睡前和我说的话,还记着么?”
“什么话?”
孟宴礼“啧”了一声,捏捏她的脸颊:“我失眠到凌晨才睡着,你倒是给忘了?”
他提醒她,“不是说想明年嫁给我么。”
黄栌笑着往他怀里钻:“没忘没忘,只是被你问懵了。”
“那,明年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