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辙坐在椅上,原是神情冷淡,透着股肃杀之气。
却不知为何,他突然表情松动,自己推翻了自己先前的那番言论:
「你要秉西北军中何事?竟要孤清退书房与你密谈。」
那女子表情有些惊愕,似是有些意外,不过她很快从善如流叩首在地,「谢殿下不吝相见,殿下容禀。殿下……」
西北军事?我不感兴趣,甚至怕听到了机密,引来杀身之祸。
我正要离开之时,房中形势却突然变化。
「殿下,您疼疼奴。」
这声音千娇百媚,令人酥麻。
我转身又蹲了下来,重新揭开瓦片。
那女子正抬起头,站起身来向卫辙走去。
卫辙嫌弃地偏过头去,「滚。」
卫辙从前与我在乡下时,被惹恼了,顶多只会冷个脸,几句话又哄了回来。
「滚。」这般冰冷粗鲁的字眼我倒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见。
「奴想伺候殿下,奴会的……可多了。」
那女子说话间仍不停止,和卫辙越挨越近……
「滚开!」卫辙这样说着,却纹丝不动。
可见身体比他这人要来得诚实。
「殿下,奴伺候您。」女子柔若无骨,即将要往卫辙怀中跌去。
卫辙明明可以避开,可他偏「稳坐高台」。
心底满是享受了,满脸嫌弃愤怒中却又透出些哀怨……
活像是他被糟蹋了一样。
实则那女子妍姿艳质,凹凸有致到我也会看直。
且不是还没被糟蹋嘛。
眼见那女子即将摔入卫辙怀里去,我拆掉发边步摇的一颗小珠,向那女子弹射而去。
小珠正中她身上穴位,她失去平衡,往右侧倾倒。
眨眼之间她便倒在了地上。
卫辙眼中怒气这才稍稍平复下来。
但他丝毫没顾地上花容失色的美人,而是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房梁之上。
我眼疾手快,在那一瞬盖上琉璃瓦,悄然离去。
我出来时屋内已熄了灯,装成我已睡下的假象,然我回去时却看见屋内正点着灯。
窗上倒映出一人剪影。
我在院中的阴影处换回了衣服,面色如常走入屋内。
「莲楼姑姑,这么晚了来我屋中所为何事?」
桌前坐着的人转过身来一脸怒气:「大晚上的,你在外面瞎逛什么?」
「奴婢夜起……如厕。」我小声嗫嚅道。
莲楼听罢神色稍霁,「你安分些,跟我学好了规矩,才有机会到太子殿下跟前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