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己身为饲,而他早已入局。
我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皇位,笑着笑着就流下了泪。
是我记错了人,记岔了事。
痴傻几载,
方才忆起,
那个年少时满都城带我跑带我闹,
那个在我受伤时哭得比我还惨,
那个跪遍了整个太医院只为了求人救我的人,
原来一直都是长珩。
只是长珩。
只有长珩。
而姜如瑾,他对我,
不过是一个掌控多年的小玩意突然失控的占有欲,
还是那该死的慈兄心突然作祟,
谁知道呢?
只是可惜长珩。
他本是少年将军。
他本该鲜衣怒马,驰骋沙场。
却死在了阴谋算计,死在了姜如瑾的病态作祟里。
「把他拖下去,五马分尸。」
我坐上那高高在上的王座,亲口下达着对姜如瑾的最后审判。
姜如瑾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从我被他罚跪在皇后宫门前的那个雨夜起,
又或许早在他一次次将我当成联络讨好他人的玩物时,
我就誓,
总有一日,
我会取代他,让他比我痛一百倍,一万倍。
我合上眼,不去听姜如瑾的咒骂和垂死挣扎,
而是想起了那个言笑晏晏,艳若朝阳的少年,
他一袭红衣,看着我的目光执拗又深情,
「如意此生定要如意顺遂。」
他向我招了招手,他的背影越来越远。
徒留少女的叹息声幽幽飘散在风里。
「可是长珩,你知道的。」
「姜如意这一生都不如意。」
「如今她已不求如意了,她只想如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