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过得怎么?”
云厘微微握紧方向盘,平静地回应道:“挺好的。”
顺指示牌,云厘开到了报到点,在西科大的体育馆。
两侧满满当当停满了车,四处是拉李箱的学生和父母。
“你们去报道吧,我去找地停车。”
尹昱呈迟疑了会:“我陪你去停吧,现在车路窄,不太安全。”
“没事儿。”云厘笑了笑,礼貌而客地拒绝:“云野和云祎可能不太懂,你陪他们吧。”
尹昱呈没强求,等他们都下车后,云厘沿体育馆的外圈缓慢地开。
路侧支满迎新的易拉宝和帐篷。
饶了一圈没找到停车位,云厘准备换方向,余光瞥见旁边的易拉宝,心跳忽然停了一下。
浅蓝底板印深蓝介绍字,顶端用放大的黑色字母印——
unie。
她顺易拉宝往前看。
是几顶普通的帐篷,基本是手机卡业务办理。
云厘收回视线,车子已换了档,她盯中控台看了一会,又忍不住,扭头往外看。
在侧边有一顶蓝帐篷,几人穿黑色短袖,胸前佩戴月亮型徽章。
其中一人高高瘦瘦,倚桌子。其余几人围他说不停,他垂眸操作手里的无人机,偶尔侧头应两句。
说说,他笑抬头,半空无人机的光影掠过他的脸。
云厘下意识地把车窗摇上去。
她怔怔地看那方向,是视频中的少年,长开了的五官更硬朗锐利,质依然温润。
小粉丝找他签,他随手一签。旁边的人起哄,他也扯开一抹很淡的笑。
哔——
后车鸣笛催促。
云厘回过神,将车调头驶离,心中像是积了些情绪,她六神无主地在校园里兜圈。
终找了块空地停下。
片刻,她才发现车子还在吨吨振动,自己忘了熄火。
是他。
分手之后,云厘逼自己从早到晚工作,才能在空隙时即刻入睡。
不必再想起他。
一年半过去了,记忆中的人脸、温度、触感都渐次模糊。
以再也不会见面了。
云厘盯杯架中的水。
真好啊。
他又恢复了以前的模。
心中涌出点点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