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跟蒋明信私通。
是的,私通。
不是爱情。
是报复,是发泄,是绝望与无助,是丑陋又扭曲的私通。
她是不懂洋人的事情,不会说洋文,但是她不是傻瓜。
她分得清什么是爱,什么是玩弄与戏谑。
淮军派系跟陆离所在派系之间的那些传言,她也有所耳闻。
这样也很好。
她在悬崖边上获得了释然,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苦闷,蒋明信背地里给政敌戴一顶绿帽子,再见到陆离之后,衣冠楚楚,礼貌的朝他颔首致意。
哈哈哈哈哈,孙海薇在心里骂脏话,真他妈有意思!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蒋明信之于她只是个快乐棒,她之于蒋明信也只是一个掀开陆离脸皮的工具人,他无心为她遮掩,事情被揭破之后,他可以从容脱身,没有人会为一桩桃色绯闻要淮军的少帅向公众谢罪,而孙海薇……
蒋明信为什么要管她死活呢。
眼前又一次浮现出透明字幕,萧绰迅速看完了孙海薇之后的经历。
陆家人为孙海薇与蒋明信的奸情大为光火,陆离的弟弟陆行——也就是门外的青年男子则请了陆家辈分最长的七公来主持公道,要求孙家父母向陆家致歉,然后把孙海薇这个不守妇道、给陆家抹黑的女人浸猪笼。
这件事没能做成,因为就在最后关头,陆离的新式妻子救下了孙海薇。
浸猪笼这种羞辱性的惩罚是不人道的,而通奸也并不应该被判处死刑。
孙海薇没有死,但陆家跟孙家的关系也到此为止了,孙家父母将孙海薇带回家,知道女儿过得不易,倒没有一味的苛责她,反而是孙海薇自己了无生意,一根绳子吊死了。
陆离听说之后,专程写了一篇文章《论旧式女子身上的枷锁》,剖析吃人的旧社会对女子的压迫,呼吁大家破除旧俗,迎接新风。
报纸毫无疑问的大卖了。
孙海薇死得其所。
门外陆行还在跳脚大骂,萧绰全当是狗在叫,午后有些口渴,她伸手摸了摸桌上的茶壶,已经凉了。
但现在这种关头,再叫人去沏新的,显然很不切实际。
算了,将就吧。
寝室里边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大概是蒋明信起来了。
也是,外边儿陆行叫得那么响亮,他又不是聋子,也该起了。
萧绰没理会,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蒋明信一边往外走一边扣衬衣的扣子,转出屏风之后见她神态自若的喝着水,听外边陆行气急败坏的张罗着找人撞门,目光不禁微微一动。
他弯下腰,觑着她脸上的神情:“我现在去开门,是不是不太好?”
萧绰朝他勾了勾手。
蒋明信靠近了一点,听她在自己耳边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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