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没再穿男装,一袭紫色衫裙,腰间别着一个紫色的香囊,以及燕兰庭那颗被紫色络子装好的木球。
知道云伯认不出人,岑鲸已经做好了对面相见不相识的准备。
谁知她随着云息江袖来到水云居花园,刚一露面,谁说话都不理的云伯就认出了她。
“大人。”年迈的云伯放下手中修剪盆栽的剪子,拐杖都忘了,扶着架子颤颤巍巍地朝岑鲸走来。
岑鲸赶紧上前几步,扶住他:“慌什么,我又不会跑了。”
岑鲸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到了他身旁,听他跟自己絮叨——
“云息那小兔崽子不听话,你只管打,他皮厚实,打不坏。”
一旁给他们俩沏茶的云息:“爷爷我可真是谢谢您了。”
云伯根本听不见,自顾自又说:“阿袖也不听话,我都说了,让她做云息义妹,她不肯,说当个丫鬟挺好,她脑子不好,脑子不好。”
江袖小声嘟囔:“我脑子好着呢,爷爷你不知道就别在岑叔面前乱说。”
话落,江袖的视线跟云息对上,两人近乎默契地错开了眼,不再看对方。
一老一少,说话内容七不搭八,用现代话来讲就是无效交流,可岑鲸就是陪着老人家聊了一上午。
中午吃过午饭,老人家坐在花园的椅子上,头一点一点地犯困,岑鲸就提议,让他回屋睡一会儿。
云伯说什么都不肯。
于是岑鲸又叫云息去拿了件外衣给云伯披上,免得着凉。
后来云伯果真坐着睡着了,岑鲸就在一旁看云息给她备的书,时不时吃一块糕点,喝一口茶。
头顶有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花飘落在书页上,岑鲸顺手拿来当书签,看到哪一页,就夹到哪一页。
午后的阳光落在他们俩身上,对旁人而言或许有些热,但对畏冷的老人家和岑鲸来说却是刚刚好。
岑鲸悠闲地度过了这次的旬休日,离开时,云伯坚持要把她送到门口,还对她说:“大人啊。”
“嗯?”
“过几日上元节,来水云居吧,叫厨娘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奶黄馅的汤圆,别入宫了。”
七月份,哪来的上元节,云伯显然是糊涂,记错了日子。
可他这话却让云息和江袖陷入了沉默,因为岑吞舟就是死在上元节,死在宫里。
岑鲸也想到了这一层,笑笑说:“好,听你的。”
云伯高兴极了,催着云息去准备,握着岑鲸的手直抖,让岑鲸一定要来,必须要来。
岑鲸:“嗯,我一定来。”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的日子反而更忙的诅咒又来了,明天请一天假,这章和下章都给大家发一百个红包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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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甜甜的才好看,醴,水顏的地雷!
爱你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