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凯撒一枪打中他的右臂,强烈的痛苦让凯恩斯叫了一声,汩汩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枪支的冲击力让他从椅子上跌落在地。
凯撒大步走来,黑色皮鞋踩到凯恩斯肩膀中枪的地方,他低头,将枪抵在凯恩斯的左臂上:“萝拉在哪里?”
凯恩斯说:“我不知道。”
亚瑟在身后提醒:“阁下,您不能——”
嘭——
枪声响起,凯撒开了枪。
左臂软软倒下,凯恩斯彻底丧失行动能力,他的额头冒出大量的汗水,而凯撒看向他的右手:“我听说,科研人员最重要的是手。”
凯恩斯痛到嘴唇发白:“我真不知道,她逃走了……”
凯撒抽出刀子,他划开凯恩斯的右手手臂,在对方压抑的嘶吼声中,割断腱鞘。
殷红流出,凯撒冷静地将沾满血液的刀子丢下,他盯着凯恩斯,挪开脚。凯恩斯蜷缩起身体,痛苦还是其次,他亲眼看着凯撒将右手腱鞘割断,这种无法掌握的打击比身体上的疼痛更严重。
亚瑟松了口气,他说:“阁下,刚才逃离的船只上应该就是萝拉小姐,我想我们可以去——”
嘭嘭嘭。
接连三声枪响,凯撒后退两步,全部打在凯恩斯的手臂,他没有表情,好像从未认识这个叫着他“凯撒叔叔”的人。
“送到医生那里,”凯撒对亚瑟说,“不能让他死,但也不能让他再有行动能力。”
他用湿纸巾擦掉溅到外套上的血液,闭了闭眼睛。
萝拉。
如果她逃出去,一定会给自己打电话。
凯撒离开实验室,或许是意识到什么,站在门口,他看向刚才困住萝拉的培育仓。
里面有着浓郁的茉莉花气息,他靠近,侧身,看到旁边的玻璃试管。
试管之中,有几根沾了不明液体的棉签,像是被稀释后的血液,又像是落在伤口上的眼泪。
凯撒转身,厉声问凯恩斯:“你对她做了什么?”
凯恩斯的意识已然模糊,但他仍旧笑了,虚弱地告诉凯撒:“我对她进行了洗脑,凯撒叔叔。”
“她不会再记得你,她是一只自由的夜莺。”
-
船只靠岸的时候,轻轻地撞了一下。
趴倒在船舱内的萝拉额头不慎撞击到指挥台,这种轻微的冲击让她苏醒,头痛仍旧在,萝拉艰难地爬起来,肚子的饥饿让她胃开始发痛。
可是这里没有任何食物。
什么都没有。
萝拉摸了摸脑袋,她感觉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张了张口,她只能勉力发出两个字。
凯撒。
凯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