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李凯的协警必然是要被调查的,他坚持他的说辞,“那小子小偷小摸惯了,我没防备。他要上厕所我把他的铐子给解开了。谁知道出来再给他拷上之后,人半夜跑了……人跑了我才发现我的钥匙丢了,肯定是他偷摸走了钥匙自己开了锁趁我打盹跑了……”
查了李凯家的账户,没多出钱来。
但是逃走的那个,家里的账户上却少了五万。那家人对此的说法是:本来取了钱是要给重伤的那个赔偿的,结果还没去呢,钱丢了。在家放着呢就丢了,估计是我家那不争气的小子回来偷偷拿了钱走了。
这就没法查了。
除非能找到逃走的这个人。
可真能逃吗?不是专业人士,你想躲的满世界的人都找不见你,那是不可能的。
离了交通工具反正肯定是走不了,四爷查了三天的交通监控,把人给逮住了。人没走远,在县城的澡堂子给人搓澡按摩去了。只晚上偶尔出来走动走动。
人给摁住了,一审问他自己都懵:他哪里见什么五万了?压根就没有。
开手铐和锁子的钥匙也不是从协警的身上摸的,是从地上捡的。
当然了,李凯的口供里也没说一定是被摸走的,反正就是钥匙丢了。他的失误,他辞职。
至于那五万块钱,成了谜了。
可钱不会凭空不见了!
林雨桐主动提出,“既然说是我姐夫,想来跟我姐有些关系。李凯家没有,能找的都找了,那必然藏了一个不好找的地方。”只是大家都不好意思说上自家找而已。
李凯就是想借着自己的关系藏下那五万块钱吧。
以现在的工资,五万是一笔巨款。在县城能买两个带门面的大院子。以他协警的那点微薄工资,这五万块钱想攒出来那更是做梦。
所以,别管说的再委屈,再没有证据证明他有问题,这里面终是有人要为此负责的。
林雨桐主动提出了去她家搜查,这也确实是大家早就想到的一个方向,公事公办吧,别管谁藏了这钱,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事实上,林雨桃的愚蠢并没有因为更多的遭遇叫她变的更聪明。钱你要是收了,你放到铁匣子里密封好,随便找个地方你埋了,暂时只要不动,那基本就没辙了。可她别说藏了,连藏这个意识都没有,就在抽屉里放着呢。
到钱被搜出来,她还坚定的认为,那是李凯给她的聘礼。
你脑子呢?聘礼能直接给到你手里吗?两家距离不到二十里路,这得媒人和那边的长辈过来,有见证人在场的时候才给聘礼的。尤其是现金这种聘礼,就怕说不清。
再说了,就他那工作,他从哪的钱私下给你聘礼?就算是家里有钱,但一万就能大大方方娶媳妇的事,人家疯了给你五万?
但凡稍微动点脑子都知道这钱不能随便收,但显然桃桃不是这么想的。不仅不是这么想的,在钱被当成证物带走以后,林雨桃是哭着找林雨桐了:“……你想想办法,帮我想想办法。他要不是给为了娶我,他也不会铤而走险拿这个钱!”
谁告诉你他要娶你才铤而走险的?
对方分明就是觉得放在你那里安全才把钱给你保管的,要知道你这么蠢,他宁肯自己偷摸的藏了也不会交给你保管的。
林雨桐尽量耐着性子跟她把道理说清楚,“这是犯罪知道吗?司法公正,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干涉司法公正,这也是犯法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希望我去管?”
说情就是干涉司法公正了?
林雨桃不明白,人放了也抓回来了,收钱了钱也被拿走了。其实啥也没便变,能犯了多大的罪。她一把擦了眼泪,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就是恨我要报复我。你别当我不知道,是你说到咱家搜查,人家才去的。”
这是她跑出派出所,想见见李凯,在派出所门口听几个几个民警在哪说的。
那些人背后还说林雨桐,说林雨桐找了对象,但是说起那个对象就用‘那位’替代。这人是谁,为啥不能明着说。林雨桐她年纪轻轻的能当领导,还不知道背后干了啥呢?
谁知道是攀上了谁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才走到如今的,这会子还有脸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
“行!不管是吧?”林雨桃呵呵笑了一声,“不用你管。咱们走着瞧!”
林雨桐:“……”走着瞧你能把我怎么着呀?
林有志今儿不在家,卢淑琴在屋里没出来,林雨桃的事她越参与越乱,因此卢淑琴从不管。等人走了,卢淑琴才出来,她开着窗户听了个大概,“怎么能蠢成这样?”
然而蠢人真的特别会办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