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是不能不去的事:人家那位住着个小领导呢!
他翻了个身,又想到从别处听来的,说自家儿子针对人家姑娘的事,还把人家给告到交警队了……到底咋回事呢?像是谈恋爱又像是彼此不对眼?咋这么看不懂呢。
但针对人家小姑娘这事怎么看都过分吧。
他起身,这事还得去说说,趁着儿子还没睡着呢。
结果才一到儿子的房门口,一手握住门把手,一手要敲门的时候他的手顿住了,算了,孩子才睡下,有啥事不能睡起来再说。
回了房间打了个哈欠,抬手捂在嘴上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鼻子凑上去使劲的闻手心,这似有似无的香味哪里来的?
自己从哪沾的?
快拉倒吧!半夜起来上厕所还没顾得上洗手呢。就刚才开了几次门,关了几次门。他把自己的屋里闻了一遍,连门把手都闻了,没味!最多就是洗衣皂的味道。
从哪沾的,这个味道还真闻过。
脑子里过了一遍,想起来了。那位小领导去厂里视察,出去的时候碰见雇来的给厂里做饭的大娘。那大娘当然认识林家的姑娘,那姑娘也和气,两人站在门口说了好几分钟话。把人送走了,还听见人家大娘嘀咕:“人老了就是不行了,不比人家小姑娘,抓了一把手都香喷喷的。”
要做饭得洗手,不能把各种化妆品的香味弄饭里。
他现在不确定是不是这种香味,但也没见过那种香能沾上就轻易不掉的。
没法睡了,觉得揪住尾巴了,也没管儿子睡没睡直接推门进去……密闭的房间里香味倒是暂时没闻出来,不过若有若无的好似有别的味道。
四爷抬起头开了灯看金保国,“这大半夜的,有急事?”
金保国盯着儿子那踢腾的乱七八糟的被子,再加上这种味道……想想人家姑娘也不能半夜偷跑进来,所以,刚才想多了。自家儿子老大不小了,是该有某方面的需要了,作为开明家长,他摆手,“你继续――你继续!”都转身出去了,回头又嘱咐了一句,“这种事,过度了不好,你要注意这个频率。要是跟京城那个对象没戏,那就就近找一个……”
男人嘛,某方面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然后出去了,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四爷在被窝里仰着头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啥意思,于是认真的伸出双手端详,“……”
能说点啥呢!
林雨桐在第二天听了四爷说这话之后,对着电话也不知道该说点啥,憋着憋着除了憋出一串笑,也没法表态呀。
我尴尬了,你就乐了是吧?
四爷跟着笑了一气,才问说:“昨晚那么着急开会,怎么了?”
“东边两村子为了抢水,打起来了。重伤了三个,两村的人半夜闹到镇上,昨晚处理这事的。”
这主要是协调矛盾,还有这伤者的医药费等问题,当然了,先出手伤人的,这个人得摁住了。
这事不在林雨桐的管辖范围之内,有分工领导专门负责,她也觉得这事该跟自己没关系。谁知道过了两天了,出事了。
当时拿着锄头先动手的那小子,在派出所里跑了。
这事情已经很严重了,谁知道人家被打伤的那家人找来了,说是当时看守伤人者的协警是收了钱故意把伤人者放走的,而这个协警很有后台,是林雨桐的姐夫。
林雨桐:“……”这个黑锅扣的!我哪里有什么姐夫?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我就一个堂姐夫,但因为跟林雨棉闹的很不愉快,那边生孩子做满月的,这边连搭理都没搭理。也因为关系僵硬,这次自己又是提倡种药草,又是提倡给果树更新换代的,大伯那一房,不仅不配合,还在背后没少搅和。
面上跟你笑哈哈的像是一点事没有,背后叨叨咕咕的,林雨桐懒的搭理就是了。
突然说协警是自家姐夫,开什么玩笑?
林雨桐就道:“牵扯到谁,就查谁。别说我还没姐夫,就是亲姐夫,那也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她以为是桃桃偷着的谈的对象呢。
嫌疑人是从派出所逃了的,县局就下来人。四爷和胡峰连同徐大姐都下来了,这事情的性质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