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职业催债人会泼鸡血吓唬债务人吧?虽然我没欠谁钱……”
“但也是个思路,还有没有。”
“嗯……”孟疏雨说到这里喝了口水,“还有就是虽然我没欠钱,但在杭市读大学的时候确实欠下过那么一两——三笔……其他的债。”
“情债。”周隽点点头,人往沙发椅背一靠,“不错。”
“什么不错?”
“思维还算开阔。”
现在是讨论思维能力的时候吗?
敢情这事没发生在你家所以你不腰疼?
孟疏雨正郁闷,看到周隽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没一个对的。”
“你知道怎么回事了?”孟疏雨走上前去在他旁边坐下。
“嗯,任助理查到个新闻,发现跟你的情况类似,刚才又去你公寓检查了一次。”
“都上社会新闻了?”孟疏雨惊讶,“什么新型犯罪分子?”
“你回忆下,上礼拜五早上吃了什么。”
“外卖,面包和奶昔,我每天晚上都会提前预订第二天的早餐,所以是外卖配送人员吗?”
“奶昔喝完了吗?”
“没有,”孟疏雨隐约预感到什么,“当时急着上班我就……”
“就拧上盖子,扔进了垃圾桶,让这杯奶昔在密封的瓶子里晒了整整五天太阳,直到发酵后爆炸。”
“…………”
“孟疏雨,”周隽支肘看着她,“你这日子过得还挺清醒。”
孟疏雨哽在沙发上,和周隽对视过漫长的一阵后,缓缓撇开头去,拿手捂住了脸。
“不怪你这辈子没闻过这种味道,五天的奶昔,一般人两辈子也不一定闻得到。”
“你别说了……”
周隽撑膝起来:“洗洗睡吧。”
眼看他朝主卧走去,孟疏雨如梦初醒,起身叫住他:“那这么说,我可以回家去了?”
“只要你能闻着那个味道睡着。”周隽打开主卧的门走了进去,抬了下食指,“明天九点半的面试,别迟到。”
门啪嗒一声关上。
孟疏雨看着冷冷清清的客厅,深吸一口气,脑海里飞速闪过一幕幕画面——
周隽听说她家里进了人,想也没想摘掉安全带下车的样子。
听她慌慌张张讲完那些恐怖的情状,拧起眉头的样子。
看她不肯上车,朝她递来外套的样子。
最后是他坐在这张沙发上,嘲讽完她扭头走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