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没说?话,他正在试图报警,两秒后,居然愤怒地把手机往地上一砸,“该死,根本没信号!”
手机砸在墙壁上摔了个粉碎,发出巨大声?响。
两人纯粹是?下意?识看过去?,当彼此目光触及到松木纹墙面时,两人惊得再度跳了起来。
黄木纹墙面,挂着一副玫瑰花油画,左侧有窗,床铺凌乱且角落处有一套皱了吧唧的淡绿色运动卫衣,一个用过的针管散落一地,一张椅子?被钉死在房间?中央,视线移动到桌上,数个红酒与啤酒的酒瓶倒在那里,用过的杯子?里面还残余暗色液体。
封淮瞳孔骤缩,除去?左侧外?有落地窗的露台外?,这?里……这?里分明是?他家的邮轮!
江璟也认出来了,难以置信地大叫:“谁?谁他爹的复刻了这?房间?!”
一年了,那件事以后,封家直接把那房间?拆了重建,照里说?没人再见过那房间?,可它就宛如幻觉,一模一样的出现了!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陈设,让两人大脑彻底短路。
没人发现一缕烟雾无?声?侵入房间?内,很快,无?色无?味的烟雾散入空气中。
两人越看床铺,越感?觉隐约像人形,看久了,床铺竟然神?奇的变成了更熟悉的身影,一改印象中绝不低头的模样,她背对着他们,在被褥间?摆动身姿,纤细长腿伸出上挑,像沉沦深渊中的魔鬼朝他们勾着手指,邀请他们进入地狱狂欢。
不知不觉,两段画面从两人久远的记忆里自主跳出。
床铺上汇聚起来的鲜明人影晃晃悠悠转头,在封淮眼中,他看见了一张潮红的秀丽面孔,纵然脸上有伤也掩盖不住事后的淫靡,她双眼微张,似乎有点累,夹在被子?上的长腿有掐痕,浑浊的液体顺着滑下,一切都令人血脉喷张。
然后,他听见砰的一声?,他猛地转头,只见喝得醉醺醺的另一个自己推门进入,手里还拎着一个酒瓶,随即,自己仰头喝尽最后一口,没有吞咽,不怀好意?关?上门后跌跌撞撞扑到了床上。
他看见自己将滚烫的酒液全部喂到她唇间?,尽管她痛苦厌恶到拼命咳嗽,自己也毫不在意?,甚至猖狂得意?大笑起来。
【我就知道陈停云那小子?忍不住,嘿嘿,他走了就轮到我了!】
紧接着,他又看见自己抽掉皮带绑起她的手,尽管她一直在挣扎,没有尽兴的自己还是?想着法?子?拉她沉没地狱,逼迫她尖叫,看她哭喊。
最后,他眼睁睁看着餍足的自己回到桌前拿酒喝,而早已没有力气的她像抹布一样丢在地上,他大笑看着她慢吞吞爬回床,明明尊严全失,还要拿被子?遮掩住自己。
记忆重回,封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瞬间?想起刻意?被忘却的回忆,他只听到耳边传来自己冷漠嘲讽的声?音。
【听说?你很牛啊,都被卖到会所了,你和阶下囚有什么?两样,还想着帮人逃命?】
【那些s品货吃我家用我家,费了多少心思?才培养出来,你说?放就放,你以为你是?圣母玛利亚转世吗?】
【不过你的确特殊,外?面那群女人只要我勾勾手指就巴不得跪下来舔,你就不一样了,你永远不服输,某种意?义上我还挺佩服你的。】
【史雁柔你别不说?话,刚才五个人都在时候我怎么?和你说?来着,我说?以后你只要乖乖当好你的玩物,钱房车不差你,毕竟人的一生那么?短,人呐要聪明点才好。】
【什么?时候放过你?】
声?音戛然而止,大脑开?始混乱的封淮猛地发现刚才还惨兮兮趴在床铺上的人重新坐了起来。
明明赤身,身上却蒙着一层青灰色,她的脖子?里开?始氤氲出残缺不全的刀痕,令人感?到惶恐的红血缓缓流下,造就一副坚不可摧的盔甲,她的脸也开?始惨白,黑黝黝的眼珠浮着鬼魅血光,红肿唇瓣一开?一合,不断追问会什么?时候放过她。
封淮彻底吓到了,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墙壁上贴,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回忆还是?现实,随着记忆里的自己一样放声?大吼:“当然等玩腻你了啊!史雁柔你真的太天真了,这?种问题还要问吗?”
说?完,他头上被人狠狠拍了一记。
回过神?,目光所及是?惊慌失措的江璟,头上的剧痛让封淮瞬间?惊醒,可当转眼,仍然能看到她面如死灰坐在那里,脖子?里流下来的血浸透床单,漫天遍野都被血色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