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上辈子是错过了多少好东西啊,望舒收势后,感慨,练功可比讨男人欢心有成就感多了。
自此,望舒沉迷其间几乎不可自拔,经常要求加练。
搞得琼华妖尊欣慰的同时都以为望舒有什么特别癖好开始隐隐劝诫了。
望舒的修为一日千里,远在天庭的端恒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望舒的来信了。往日望舒隔三天就会来一封,上面事无巨细什么都写。而如今呢?一封都没有。两人相隔万里,他不得不担心是否是生了什么变故。
“舒儿曾托锦越女官带话,你们怎么不早报我?”向来温润的仙君脸上难得带了一丝怒气,看得人想伸手为他抚平额间微隆的眉头。
侍从们均低头称罪,多的却一句不敢说。
他们瞧不起这位准太子妃,巴不得婚约作废,怎么会关心为她带话此等小事,这话他们侍从间均心有默契,但也知绝不可出口。
不过瞬息,端恒便揣摩出这些仆从内心所想,他强压住怒火道:“仙族和青丘婚盟已定,倘若因为你们出了岔子,我绝不轻饶!”
“是。”侍从们意识到端恒此次是动了真怒,头上不自觉冒出一层冷汗。
“都下去吧。”端恒捏着发疼的眉心,挥退侍从。
等人走了,他靠在椅背上,思忖着锦越女官带的话,听上去只是女儿家在使性子。
可成事在望,端恒向来谨慎周密,不希望横生枝节,还是准备亲自去青丘走一趟。
青丘那楹熟悉的屋舍旁,小侍女正数着树根爬过的蚂蚁唉声叹气。
这些日子,望舒痴迷修炼,好久没管过她了。这其实还好,关键是望舒好像把殿下一并抛之脑后了。两人身份本就不相配,感情若还不好,小侍女都能想象到回到天庭她被其它侍女欺辱的可怜样子了。
“舒儿在何处?”
耳畔突然传来男人如玉击石的嗓音,小侍女忙回头去看,下一秒就跪倒在地高呼:“叩见殿下。”
反应了片刻,才迟钝地回答:“望……公主正在屋内修炼。”
修炼?端恒闻言挑眉,望舒可从来不是什么刻苦之人。
看端恒抬步就想进去,小侍女下意识拦住,磕磕绊绊道:“公主修炼,不喜人打扰。”
端恒闻言眸中神色变了又变,瞬息了无痕迹,他声音温和如常:“没事,我等着便是。”
时间一点点过去,小侍女只觉得正站在油锅上,煎熬无比,时不时探头去看那道禁闭的门,复又看向端坐院中的端恒。
她今日果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让仙族太子等着,可她又实在畏惧望舒,且担心贸然进去望舒会走火入魔。
端恒倒是十分稳得住,单手支额,阖眼坐在那里,仿佛不是被人冷落,而是在休憩。
直到日暮时分,金乌坠入云海深处,天光黯淡,那道门才终于有了动静。
望舒推门出来抬眸就看见那张深入刻骨的脸,心道:“他果然来了……”从她托锦越带话和刻意冷落他时,她就预料到会有今日。但端恒拖到今日才来,不知是因为他沉得住气,还是因为他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前世仇恨铺天盖地而来,望舒强自压住,收敛于心海深处,再抬眸,眸中的惊涛骇浪只剩温存般的几许涟漪,她云淡风轻地开口:“是锦越女官传的话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