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也荞脾气软得和兔子一样。
“……怎么就白说啦?”祝也荞软乎乎瞧谢京拙一眼。
这一瞧不打紧,她发现两人的肩膀因着刚才的大尺度影片的事,现在还靠在一起呢。
已经有很久了,他们坐沙发上没有这样靠过肩膀。
客厅没开灯,只依着落地窗外的月色渲染到咖啡色的地板。
谢京拙的眼睛是纯黑,看人时常常居高临下,眼皮是那种往下撂的倨傲姿态。
但他看她会加上几分独特的,那种劣脾气的人珍贵的平视感。
仿佛对视一眼就要被他吸进去。
祝也荞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
新年的烟花还在放,她尾指蜷缩了下。
努力将奇怪的心理活动压下去。
因着肩膀靠在一起,热意传递,祝也荞轻晃了晃脸,头皮传来刺痛感。
……他压到她头发了。
祝也荞皱了眉,手拿遥控调回春晚,鬼使神差地没告诉他。
接下来的一小时,她稍微动一下头发就被扯得痛。
颅内的神经系统都像活络开来。
祝也荞是个怕疼的娇气包,却一直没有开口。
疼痛,与愉悦并存。
让人上瘾。
春晚节目到了尾声,主持人在谢幕:“再次祝福全国人民春节快乐!明年的春节,再见!”
谢京拙摁灭手机,打算起身。
耳边传来女孩子倒吸气的一声:“嘶~”
谢京拙这才意识到他压到小姑娘头发了。
祝也荞皮肤白,眼下那块肌肤脆弱,一点疼痛眼尾就泛红。
他把肩膀挪开,语气算不上好:“刚才怎么不说?”
“刚才我没觉着呀。”祝也荞撒谎。
谢京拙勉强嗯了声,大手揉了揉她的发尾:“疼不疼?”
祝也荞眼眸弯弯地摇头:“不疼。”
“眼睛都红了,还不疼。”
祝也荞抬起眼睛,撞进男生漆黑的瞳仁。
他睫毛密集,嘴角漫不经心扯着,曲起手指蹭了蹭她眼尾:“又不是不哄你,装什么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