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纠结后,修眉刀的锋利划开了胶带,露出一个裸白色,根本猜不出里面装着什么的白色盒子。
岁樱一边抿嘴笑,一边心虚地往门口看了眼。
等她拆开盒子,看见里面一个个‘配件’上的字,她笑不出来了。
糕潮液、按摩油、湿巾,还有紫外线杀菌消毒盒,甚至还有一片粉色的防水垫。
岁樱脸渐渐烧了起来。
这得多大的刺激才能用得上防水垫?
目光偏转,她眨着那排颤颤巍巍的眼睫毛,又看向旁边那个长形盒子。
网购无数,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除了满心的迫不及待之外,还有让她心脏噗通噗通个不停的胆战心惊。
也不知做了多久的心里斗争,徐徐凉风里,她额头都紧张的出了汗。
但终究还是撕开了盒子上的塑封膜,缓缓拉出里面的纸屉,粉色的硅胶一点点露了出来。
天呐,这个粉色比邱黎黎那个紫色的还要可爱!
但是“可爱”这个词只在她脑海里停留了很短暂的时间,她想到了盘梗着让人血液沸腾的血管青筋,好像正在她手里张牙舞爪。
他那么白,所以颜色是不是会浅一点,可是颜色浅的话,那岂不是衬得青筋更加浓烈?
脑海里的画面越来越具象,她像是能感受到那汩汩的跳动,涨在她掌心。
岁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一点点弯出了一个C型,再和左手里的粉色一比。
应该比手里的这个米且吧
重量肯定也不一样
手里的这根肯定不如他的沉甸,那握住的触感呢,这个虽然也糯糯的很亲肤,但应该远不及他那个软绵。
呸呸呸,怎么会软绵呢,一定是硬如磐石,气势逼人!
紧闭的房间里,能听见隐隐的窃笑声,压得很低,却还是四面八方的泄了出来,从丝丝门缝里、窗缝中
漫漫长夜,楼上的人撵着天边的灰白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但是楼下,昏暗的房间里听似静谧无声,可只有床上的人自己知道,那埋于胸腔里的鼓动,一夜都在不平静的起伏。
天边的灰白被青蓝一点点涌散,陆霁尘再次翻身,将床头柜上冲了一夜电的手机拿到了手里。
本来是想给沈确打电话的,结果莫名其妙的点进微信看了眼岁樱的朋友圈。
依旧空白一片。
不是说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喜欢发朋友圈的吗?怎么到了她这,三天都没个动静。
“”
差点忘了,他在她七大姑八大姨的分项里。
可气又无计可施的气笑一声后,陆霁尘退出微信,给沈确发了条短信过去:【你周几开庭?】
沈确是个闲下来能睡到日上三竿,忙起来也能晨起比鸡早的人。
沈确:【周三下午,怎么了?】
陆霁尘:【周四岁樱要去医院复查,跟你说一声。】
沈确:【知道了,一定去。】
陆霁尘以为经过昨晚,接下来再和岁樱同住一个屋檐下会让他心生别扭。
事实证明,别扭也有,但除了别扭之外,他还多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比如临近饭点,他会上楼问她想吃什么。
比如在菜市场,他看见新鲜的蔬菜,哪怕知道她不爱吃,也会拍张照片给她,问她这样新鲜要不要买一点回去。
比如吃饭的时候,他余光总往对面瞟,时不时问她咸不咸淡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