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樱抱住他:“过两天你们学校就开学了,我们见面的次数是不是就少了?”
肯定没有现在这样多。
但陆霁尘说:“不是还有周末吗,想见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那你呢?”岁樱仰头看他:“我如果不打电话给你,你就不去找我了吗?”
“当然不是,”他一只手臂圈着她,掌心在她后背安抚似的抚着:“但你现在要以学业为重,马上实习了,琐碎的事情会很多,不要分太多的心思在我这里,认真完成你当下应该完成的,其他的都交给我。”
其他的都交给他?
意思是,他会付出双倍的精力来填补她这份的缺失吗?
明明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可他接连两句话还是把岁樱说到鼻子酸酸。
她甚至在想,她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遇到一个比他还要好的人,这样无底线的惯着她、宠着她。可是这份让她越陷越深的宠爱能持续多久呢?
岁樱吸了吸鼻子:“你是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吗?”
“当然不是,”陆霁尘忍不住紧了紧被他手臂圈着的那截柔软腰肢,说:“倒是你,你的那些三分钟热度不可以用在我身上。”
岁樱:“”
不用想,肯定是沈确又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了。
见她不说话,陆霁尘狠了几分力道在她腰上:“听见没有?”
被他手臂圈得紧,岁樱仰头看他时,腰肢往后弯出了漂亮的C字弧度。
“谁说我三分钟热度了?”她不承认:“我这人可有韧劲了。”不然也不会‘忍辱负重’势要摘下他这朵高岭之花。
不管她是嘴甜还是真心。
“总之,我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这句话他之前就跟她说过,今天,他又说了一遍,提醒也好,警告也罢,总归得让她将这句话牢记在心。
不仅仅是一句话,也是他的爱情观:爱人爱一生,一生爱一人。
结果这个被他想用力爱一生的人,一进家门就抢走了他手里的袋子。
趿拉拖鞋上楼的声音里,还裹着她狡猾的甜音:“谢谢陆教授啦。”
陆霁尘失笑地摇了摇头,刚把手里的购物袋和手机放到茶几上,屏幕亮了。
“滋滋”的震动声里,陆霁尘看向屏幕的来电显示,是他母亲施蓉。
施蓉鲜少给他打电话,作为大学教授,她要备课;作为妻子,她要和出差在外的丈夫交流当天的一日三餐,作为儿媳,她还要时刻记挂叮嘱公公的身体。
所以她放在儿子身上的精力不多。
不是她不想去关心忘了去关心没有时间去关心,而是她这个儿子不需要她费心,而她也从来都不是一个唠叨的母亲。
可是这次,她不唠叨都不行了。
电话接通后,施蓉没有开门见山,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这个周六回来吃饭吗?”
陆霁尘已经连续三个星期没有回去了。
最后一次过去还是带着岁樱一起过去的,之后和老爷子就只有电话上的联系。
想到下下周周一岁樱就要开始实习,陆霁尘短暂沉默后说:“到时候看吧,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尽量过去。”
施蓉原本是想,如果他说回去,她就把今天在岸上草原看见他一事放到周六说,但听他刚刚的意思,怕是回去的可能很小。
“如果没什么大事,还是回来吧,你爷爷很久没见你了,这几天总念叨你。”
陆霁尘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在陪伴家人这件事上做的不好,心里有愧疚,他便点头应下来,但是他说:“岁樱上次也说有点想他老人家了,到时候我把她也一起带去吧。”
既然他主动提到了那个小姑娘,施蓉干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你和那个小姑娘,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