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这么说,我还有点事,挂了。”
“拜拜。”
“还有,”岁鸿波叮嘱着:“你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快开学了,实习方面如果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岁樱心不在焉地“哦”了声。
电话挂断,岁樱缓缓坐正回来。
看出她情绪不对,陆霁尘轻声问:“没事吧?”
岁樱回了回神:“没、没事。”
又是将手机换到另只耳边又是侧身,问她也说没事,想必是不想被他知道。
尽管心里疑惑,但陆霁尘并没有再问。
意料之中,这顿晚了快两个小时的午饭,对面的人全程心不在焉。
若不是陆霁尘接连着给她夹菜,岁樱手里的筷子都没心思往前伸。
回京市的路上,岁樱睡了一个长觉,醒来天都黑了。
她揉了揉眼,坐正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盖了条薄毯。
睡意惺忪地辨认了几眼窗外的建筑物,岁樱惊呼一声:“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睡着了时间自然过得快。
陆霁尘看了她一眼:“饿不饿?”
虽说她中午吃的少,但几乎没怎么消耗体力。
岁樱摇了摇头,整个人懒懒的:“睡了这么长时间,晚上肯定要失眠了。”
说完,她把座椅调低,侧躺着看他:“你困不困?”
“还好,”他嘴角有淡淡的笑:“在上一个服务区睡了一个小时。”
“那你怎么不喊我?”她声音带着几分怪嗔。
惹来陆霁尘又一个低笑:“喊你做什么?”
“给你当解困的开心果啊!”
她心情好与不好,除了会写在脸上,也会露在声音里。
所以陆霁尘没有提下午那通让她心情瞬间跌到谷底的电话。
只是说:“现在不饿的话,那晚上就只能勉强吃我做的饭了。”
“好呀!”她答的一点都不勉强:“牛排吧,”想了想,又说:“如果再来点红酒就完美了。”
“还想喝酒?”陆霁尘目视前方,笑了声:“你的脚可以喝酒吗?”
岁樱适时提醒他:“下周抽个时间,你陪我去复查吧?”
陆霁尘没有忘记这事:“周四,之前给你打石膏的医生,他周四会坐诊。”
岁樱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所以说你是个糊涂脑袋,你出院的病历单上,护士写上去的。”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他偷偷摸摸去医院问的医生呢!
岁樱撇了撇嘴,不算失望地笑话他:“身边有一个这么事无巨细的教授在,糊涂点也情有可原啊。”
都能开他玩笑了,可见这一觉没有白睡。
想到这,他又不免皱眉。
如果昨晚他没有哄她,任由她自己睡一夜消化,那今早醒来后,是不是也会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是这样的话,纵然是好。
可心里又莫名生出几许失落,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