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生病的沈雪妮,余泽怀心里全是自责和怜爱。
为什么领证前两年他余泽怀的老婆过的日子是这么辛苦。
他在美国创业的时候,一度以为让陈赟跟袁嫂看着她,他再按时给她寄很多钱,她就会过得很好。
“我才不是病猫。”沈雪妮纠正男人用在她身上的称谓。
他说沈雪妮是一只病猫,弄起来没有乐趣。
“对,你不是病猫,你是我老婆。我老婆生病了。”
帮她简单的擦完身,余泽怀把小病猫捞起来,他不跟她一个屋睡,不知道她的衣帽间构造,找不到她的睡衣,就随手拿了一件他的系带睡袍给她穿。
将她重新放回床上,他叫的医生正好来了。
“哪里不舒服,跟医生好好说说,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躬身放好沈雪妮,男人在她耳畔细语,用极为温柔的语调。
喷洒的温热呼吸吹拂沈雪妮的鬓发,她感到好暧昧,又好心痒。
为什么那样从来不屑于多看旁人一眼的余泽怀要这样宠溺的照顾生病的沈雪妮,而且已经不是一次。
上次在饭局上发现她喝了冰酒痛经,他也这样嘴上不饶人的调侃她,实际行动却是十二万分的体贴伺候她。
还有再上次,她在国际会展中心走到脚酸,他在车上当着他的助理跟司机亲自帮她揉脚按摩。
想起那些一次又一次的体贴,“不用那么麻烦。”沈雪妮小声说,眼睫垂着,不敢跟男人对视,因为她刚才又被他看光了。
她偷偷的在想,他跟那么多女明星跟女网红,女模特儿好过,绝对领略了太多的春色。
现在,沈雪妮到他眼皮子底下,能排得到哪里的位置。
“胡思乱想什么,先让医生看。”余泽怀给沈雪妮拉上薄被,用拇指指腹摸了摸她发红的敏感耳根。
似是猜到了她在羞赧什么,他凑上唇,悄悄在她耳边下流的说了一句,“余太太身材好到让爷想犯罪。此生谁都没看过,只看过余太太没穿衣服的样子。”
他这话说完,沈雪妮只觉得自己浑身皮肤更为发烫。
男人黏糊着逗沈雪妮的时候,楼梯上有了响动。
“阿泽,医生来了。”袁嫂带医生进来。
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医生,陈赟安排的,在京北专门给有钱富人看病,不止医术高明,嘴也很严。
“余先生,余太太,抱歉,要打扰你们了。”女医生笑着走进来。
“麻烦了,好好帮她看看,烧得厉害,如果实在严重,马上送去医院。”余泽怀跟对方请求。
“好,放心。这么漂亮的余太太,我一定让她尽快精神抖擞。”女医生嘴很甜,一口一个余太太的叫。
女医生被深夜唤诊,来到京北最顶级的私家别墅,亲眼见到躺在床上的沈雪妮身披男款的真丝睡袍,被平日在外傲世轻物的矜贵男人放下高姿态,跟她耳鬓厮磨着柔声轻哄,女医生很意外这两人居然真的是夫妻。
在外界看来,他们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可是,眼见为实。
女医生深知今夜叫她来的陈赟嘱咐她的,到时候见了别墅的主人就叫余先生跟余太太便可,这样的称谓万分正确。
“余太太,叨扰了。”女医生放下手里的医药箱,为沈雪妮检查身体。
沈雪妮身着余泽怀的深蓝系带真丝睡袍,这么被外人撞见,感到十分羞赧。
质地精良的睡袍上沾染着男人的气息,炙热又凉薄,萦绕着浅浅的木质焚香,又有几分冰片跟薄荷的清凉味道,恍若她还在被他抱着。
“是病毒性感冒,今晚症状明显,会特别难受一些,有一个发病周期,两三天就会减轻症状,我会给余太太开药,这段时间尽量饮食清淡一些,多喝温水,将病菌排出体内。”
“但我后天……要出差。”沈雪妮轻轻说。
“没关系,后天应该差不多好完了,这种春季感冒很快就可以愈合。”女医生回答。
“谢谢。”沈雪妮说。
“不客气,应该的,我先走了,药配好以后,我会交给袁嫂。”女医生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将听诊器放回医药箱。
“对了。”沈雪妮有些担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