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顶绛红色的软轿缓缓向林宅驶去,金黄色的流苏散落四周,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苏媚儿独坐在暖春阁中,满心惆怅。她虽贵为头牌,所求不过是找个殷实人家,相夫教子,不用日日抛头露面,以色侍人。林家老爷财大气粗,纳妾并不考虑出身,且家中姬妾皆穿金戴银,丰衣足食。苏媚儿料想今夜将林老爷纳入麾下,让其流连忘返。况且苏媚儿身价颇高,城内有财力能为其赎身的人家也不多。
在苏媚儿期盼的眼神中,一个肥胖的身子缓缓步入暖春阁。林有财漠然的坐下,手拿一杯清茶,细细品味。苏媚儿眼波流转,脸颊绯红,白玉般的纤纤玉指捧了一杯酒,娇声道:"此为奴家自酿的葡萄酒,林老爷可否要试试?”林有财微微一笑,道:”听说苏小姐歌声很好。”
苏媚儿朱唇轻启,歌声百转千回,丝丝入扣,唱得人又酥又麻,心神荡漾。苏媚儿挑眼一看,林有财却不为动。苏媚儿八岁入青楼,十四岁破身,阅人无数,普通人只要多看她几眼,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撕破她的衣裳,云雨一番。今日入林宅,竟意外栽了跟头。
“小女近日新作了一处刺青,老爷看看这是什么花?”苏媚儿满脸娇媚,掀开裙摆,露出白嫩嫩的大腿来,一朵娇俏的梅花悄然绽放。随后苏媚儿宽衣解带,褪下丝绸罩衣,露出白嫩的臂膀。“林老爷,媚儿此处刺青做何种样式好呢?”苏媚儿妖娆多姿,林有财仍不为所动,只是面露微笑。
林有财拿开了苏媚儿放在其大腿上的纤纤玉手,柔声道:“媚儿姑娘稍等片刻。”
一声呼喊后,林有财的贴身小童恭恭敬敬的捧了一碗汤药上来。林有财微微抬头,示意道:“媚儿姑娘,请吧。”
原来这就是坊间流传的阴阳调和汤,苏媚儿喝下之后只觉脑袋昏昏沉沉,坐都坐不稳。林有财邪魅一笑,把这位衣不蔽体的美人抱在怀里,向厢房走去。
高床软塌红纱帐,苏媚儿玉体横陈,只见林有财一个大头变成了两三个,带着诡异的微笑在眼前晃来晃去。苏媚儿难以自控,最终沉沉睡去。。。
几日后,林家金鱼池旁,一位衣着华贵,瘦骨嶙峋的长者正在长吁短叹;“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顾夫人,鄙人也是贫家子弟出身,如今就见不得穷人受苦,想当年寒窗苦读,一朝为官,只盼为贫困百姓略尽绵力。”长者声情并茂的说道。
“扬州城能有娄知府这样的父母官,真是百姓之福。”顾夫人一脸感激。
“白马寺兴办悲济院助老扶幼,照顾残疾,乃当世一大善举,林府可要多多支持。”娄知府告诫道。
“昨日民妇已让管家在白马寺布施了一千两,略表心意。不过前几日让犬子给令郎送的贺礼怎么都退回来了呢?”顾夫人一脸不解。
“顾夫人,你可别小瞧我了,我娄义不是那样的人,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娄某人为官,就要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娄知府手抚胡须,双目炯炯有神,如天山上的雪莲一样高洁。
“是民妇冒昧了,娄大人莫要怪罪。”顾夫人惭愧的说道。
“如今天色已晚,民妇略备了些酒菜,请大人在暖春阁稍事歇息。”说罢,就把娄知府往暖春阁引去。
刚入暖春阁,娄义只觉芬芳馥郁。房内烛火轻摇,红账飘飘,一女子身披薄纱,手持琵琶,端坐在圆凳上,言笑晏晏,美不胜收。
“小女苏媚儿,为大人弹奏一曲。”苏媚儿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娄义只觉飘飘欲仙,妙不可言。
一曲奏毕,苏媚儿褪下薄纱,柔声道:“长夜漫漫,媚儿夜不能寐,大人可否作陪?”娄义一听,顿时神魂颠倒。
羊脂白玉般的身体,香汗淋漓,娇喘连连。。。
娄义本已年过五旬,他这株枯藤老树,哪里享受得了这如花美眷,不一会儿,缴械投降,败下阵来。娄义枯槁的双手抚摸着苏媚儿白嫩的胴体,颤声道:“人间竟有这等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