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管,我连自己都管不好。
可有的时候,是你的劫,就真的躲不过。
宁初雪她妈开始带男人回家了。
那一晚我从拳馆回去时,宁初雪抱膝坐在我家门口。
看到我,她仰起一张满是泪水的脸,小声请求:「能让我在你家呆一会吗?」
我只当没听见,跨过她,进屋,关门。
我没让宁初雪进屋。
煮泡面的时候,我能清晰的听到隔壁那些暧昧的声音。
隔着一层薄墙,就能假装不知道了吗?
何必自欺欺人?
我以为我的冷漠会让宁初雪知难而退,可她还是每次都躲在我家门口。
半个月后的一个深夜,我刚睡下,隔壁响起凄厉的尖叫。
一阵乱七八糟的嘈杂过后,我的门被急促拍响。
「池骋!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池骋!救命啊!」
我在宁初雪的哭喊声中坚持了一分钟,最后还是心软了。
我去开了门。
宁初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直接扑进我的怀里,抖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她家门口站着一个满脸酒色的陌生男人,眼神凶狠,笑容猥琐。
4
我没理那个男人,把宁初雪拽进屋,重重关上门。
那个男人是宁初雪她妈带回来的。
和她妈睡到半夜,又想打她的主意。
而她妈,不是知是真醉还是假醉,至始至终都没露面。
宁初雪哭得撕心裂肺,我依旧无动于衷。
筒子楼里,这种事我已见得太多。
宁初雪哭着说再也不想认这个妈了。
我没接话。
宁初雪又自言自语的摇头。
「不行,我得让她给我交学费,我得上大学,只有考上大学,我才能逃出去,才能更好的活着!」
「随你!以后别再敲我的门!」
我困得很,很不耐烦,并不想听她的远大理想,我只想睡觉。
宁初雪委屈的低下头,抖着手解身上的扣子。
「对不起,我也不想打扰你的。可与其让那些臭男人欺负,我宁愿给了你!」
我蒙头倒下:「我没兴趣,你找别人吧。」
宁初雪窘迫的扣回扣子,蜷缩到屋里唯一的一只破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