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僵持到什么时候,贺知意再耐不住困,也就那样沉沉睡去。
等她真的睡着,贺临礼突然睁眼。
贺临礼拉上被褥,控制力度抱紧了人,吻了吻怀中人眉心,再度阖眸入睡。
窗外大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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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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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意第一次做这种奇怪的梦,梦里腰上缠着遒劲的蟒,周身都是火烧火燎的热气,又闷又烫。
她嘤咛出声,迷迷糊糊睁眼。
贺临礼的脸就在面前,贺知意眼前的画面像是一瞬间放大,贺临礼紧闭的眼睫根根分明,他此刻轻抿着唇,睡颜恬静,像幅静谧精细的画。
但他白皙的脸颊上却有淡淡酡红。
贺知意一时间屏住呼吸,原本平缓的心跳在看清枕边人时快速跳动起来,她也终于明白梦境中的蟒蛇从何而来。
贺临礼的手正紧紧环在她的腰身上,贺知意原本穿的睡衣,现在贺临礼的手却穿过厚厚的外套,宽大的掌心搭在她侧着的腰身处。
两人皮肤紧贴,他的温度实在过于滚烫。
贺知意红上耳稍,蹑手蹑脚准备爬起身来,才刚有所动作,腰间搭着的手突然收紧。贺临礼滚烫的体温越发灼人,极具掌控意味。
贺知意不敢再动,却见他突然翻身,两手撑在她的身侧。贺临礼睁眼看她,眼神低迷,神色倦怠,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看得她心慌意乱。
贺知意忙偏转过头,眼睫垂着,扑闪的频率不自觉加快,只展露一个侧颜。
贺临礼垂着眼,脸上看着毫无情绪。
他扫过她纤细白皙的脖颈,看到那挂着红意的耳朵,本就干涩的喉间越发难以吞咽,空气中好像突然酝酿出摄人的香。
是贺知意的味道。
整个被窝里都是贺知意的味道。
妈的,要疯了。
只一瞬间,贺临礼突然撤离。
贺知意不敢看他,贺临礼之前撑在她身上,被窝里都是贺临礼的味道,是她熟悉的香,让她有种即将溺毙其中的感受。
她心跳不齐,只觉得呼吸也不再规律。
贺知意紧张又忐忑,分不清这种心情因何而来。
随着贺临礼一声低喘,原本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瞬间脱落,两人露出了上半身。
贺临礼又重新躺回她的身侧,贺知意刚好看到他的侧脸,他一手垂在身旁,一手搭在额间,紧闭双眼,眉头也轻微皱着,呼吸比她还要紊乱。
贺知意懵懵懂懂,忽的明白过来,忙撑起身,伸手去探,手才伸到贺临礼面前,贺临礼突然睁眼,利落握上她的手腕。
贺临礼连手都烫得过分,烫得她清醒几分。
贺临礼转头看她,贺知意一动不动,两人僵持了没一会儿,贺临礼忽然松手,贺知意没有停顿,手心照常贴上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