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意有些羞愤,力气又不比他,开始恼人。
“学校有宵禁,我要走了。”
贺临礼抱着她不吭声,贺知意不懂他的意图,默默等了一会儿,突然听见贺临礼低低一句。
“贺知意,我们结婚怎么样?”
贺知意身体僵住。
长这么大以来,她从没想过这种事,尤其现在眼前的人还是贺临礼,是贺临礼在跟她说这种话。总觉得这种事太沉重,贺知意现在接受不了。
想是一想,贺知意脱口而出的却是别的。
“父亲,还有母亲,他们那边要怎么办?”
“‘父亲’?‘母亲’?”
贺临礼顺势接话,大手往她腰上一掐。贺知意懂他的揶揄,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指收紧。她微皱着眉瞪他,换来他一声轻笑。
贺临礼再问。
“你是贺任生的还是徐秋生的?”
都不是。
但贺临礼该是明白她的顾虑的。他突然捏上贺知意丧气的脸蛋,温声问她。
“在担心我吗?还是担心你?或者担心他们?”
贺知意撇着头不吭声,想了一会儿,想要开口却又无言。老实说,贺临礼说的那三个原因都有,她担心贺临礼,也担心自己,还担心贺任和徐秋。
贺任只有贺临礼这一个儿子,贺知意当了贺家八年的“女儿”,撇开贺任不说,徐秋至少对她是好的。她总归不想让所有人都不愉快。
而且,“兄妹”相爱,传出去也难听。贺任的顾虑不算多余,贺临礼现在的路走得高且广,少不得会变成他的污点或是短板。
贺知意自己的事业也没有起色,真要出什么事,她连自己都顾不上,更别说能帮到贺临礼什么。她不想躲他身后,让贺临礼一个人抵御外界的一切。
贺临礼看着怀中人垂眸思索良久,模样又乖又可爱,身子软得不行。他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只见贺知意时不时皱下眉头,亦或撇一下嘴。
是他的宝宝。
贺临礼两手覆上她的脸,轻轻揉了揉,后循着脸摸到她的耳际,手指捏上她的耳垂。又小又软,每次摸摸人都乖得不行。
贺临礼都不知道自己有这种怪癖。
“要回去了。”
贺知意埋头闷声想了那么久,一开口就是要走。贺知意怕了他了,黏黏糊糊又缠人,两手脱离他的手臂,早早抵在贺临礼胸前,防止他又把她拉近。
“学校有宵禁。”贺知意又说。
贺临礼依旧没理。
贺知意见说不动他,又闷声补充了点别的。
“总不能,一直都在这里。”
哪知贺临礼越发不以为意,一手抓上贺知意抵在他胸前的两手,懒懒一句“可以”。
贺知意懵懂一瞬。她看他一眼,在他脸上看不到更多信息,准备开口再问,却等来贺临礼一句“包夜了”。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