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大天亮,钟成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钟越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钟越听说已经发现了白松军贩毒的线索后,很是兴奋,说:“不要再犹豫了,我们直接让程光明组织人马把他们捉获。”
钟成说:“我担心程光明目前还没有足够多的心腹,白松华在公安局的势力盘根错节,如果用本县的公安,极有可能泄密。而且我担心,现在程光明的行踪也在白松华的监控之下了。程光明一旦有大的行动,白松华会引起警觉。那么这次行动就有可能失败。”
钟越说:“你分析得有道理。这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必须要做好周密部署。”
钟成说:‘除了周密方面的考虑外,我还担心一个问题。“
“还担心什么?“
钟成说:“如果我们派程光明出马,即使行动成功了,也会留下祸患。因为如果贩毒只是白松军所为,那么我们就不能凭借这抓捕白松华。白松华不倒,一定会动用他的黑恶势力,对我们和程光明进行疯狂的报复。尤其是程光明,更是他报复的首要目标。“
钟越说:“这一点很重要!我差点忘记了!我们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和下属,尽量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两人最后决定,这次行动不使用本县一兵一卒,直接请地区公安局出马。
钟成还是去找老朋友,Y市公安局副局长罗青。
罗青在地区公安局里正好分管缉毒工作。当钟成约他出来,谈及此事的时候,罗清兴奋地说:“钟成,你真是我的及时雨啊!我正愁今年的缉毒工作出不了成绩呢!这次如果你的情报准确,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钟成说:“情报绝对准确。只不过这次行动涉及到白松华,所以必须绝对保密。你知道的,白松华不但在江南县有势力,在你们公安局也有眼线。所以你在调动人马时,一定要找最可靠的人!”
罗青说:“这点你放心。找可靠的人是一方面,事前守口如瓶也是至关重要。一般执行这样的任务,我们都不事先通知。人马出发前,要收掉所有手机,切断队伍和外界的通讯联系,刚出发时,也不明确任务性质。一直到快到行动地点前,才把任务说清楚。这时,就算有人想往外通报情况,也来不及了。”
钟成说:‘这个行动模式不错!公安毕竟是公安啊!“
罗清说:“没办法,这都是出过许多次纰漏之后才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我们公安战线中,有一少部分人,已经蜕变为黑恶势力的眼线了。警匪勾结,现在已经成了我们公安战线的一个痼疾了。”
钟成说:“其实,最关键的就是我们公安队伍的素质问题。尤其是干部队伍的素质。罗局,要是我们的警官,都像你一样正派就好了!”
罗清说:“你少寒碜我!其实我也不是什么纯洁的人!朋友面前我不说假话,这些年,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我也由一个纯洁的公安大学的毕业生,变成了一个圆滑世故的沾染有不少不良习气的人了。拿过不该拿过的钱,睡过不该睡的女人。虽然性质并不严重,但总归是不纯洁了!不过,我自信还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我还想做一些于国于民有利的事。”
钟成说:“感谢你对我这么坦诚。”
罗清说:“在朋友面前我不想戴任何面具。”
钟成说:“其实我也和你煤都小异。也是大错未犯,小错不断。这辈子不可能做那种纯粹的人、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了。但是在大节我还不想出问题。我们以此互勉吧!”
罗清说:‘预祝我们这次合作愉快,共建大功!“
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钟成收到了柔柔发来的信息:今晚十点进货,坐警车,十一点回。109国道。”
钟成立即通知罗清。罗清说:“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为了稳住白松华和白松军,钟成吩咐程光明今天晚上到局机关加班,并且尽量让大家知道。
程光明索性召集刑侦这条线的中层干部在会议室开会,研究下阶段的刑侦工作。
白松军临出发前,照例向白松华调用警车。
白松华知道他在贩毒,但是他现在也不想管他了。趁自己还在位上,让弟兄们多赚点钱吧!
他说:“路上要小心,千万不要出问题!“
白松军说:“我知道!大哥,别的我不担心,就怕回江南县的时候,被程光明发现了。这家伙挺烦人的!”
白松华说:“今晚不需要担心。因为他正在开会呢!再说,还有人帮我盯着他呢!稍有风吹草动,我都会知道的。”
白松军放心大胆地出发了。
钟成把高强,马小军、刘信邀在一起,说:“今晚,我们打一次麻将吧!”
三人都很诧异,马小军说:今天怎么想到打麻将?
钟成说:“打麻将就打麻将,问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