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求钟成的当然还有花定国。
他和贾嘉华一样,起初也在等钟成主动把“证据”交还给他。但是等了一段时间后也沉不住气了。
他对陈永娇说:“老婆,你帮我去到钟成那里看看动静吧!现在,他已经正式当上了县长,我也确实在选举中帮了他的忙,到了他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陈永娇故意拿架子,说:“还是你去吧!解铃还需系铃人。自己做的孽,自己去解决。我丢不起这个人。”
花定国说:“求求你了,老婆!”
陈永娇打定了主意要他去碰一次壁,就继续推脱道:“不是我不帮你,该说的我已经帮你说过了,这最后一步棋还是你亲自去走。你叫我怎么说,我说,钟县长,麻烦你把我老公的犯罪证据给我,好不好?你说说,我怎能开这个口?你去吧!这都是说好了的事,钟县长不会反悔的。”
花定国无奈地说:“那我只好厚着老脸去求他了!都怪我一时糊涂啊!不过,如果我要不回来,那就还是得麻烦你!”
一天上午,花定国来县政府拜访钟成。事先他给钟成打了电话。
尽管有了预约,但是当他来到县政府的时候,还是被晾在了一边。办公室主任高强说:“钟县长正在和万副县长谈工作,请您在这里等一等。估计还得一会,你就在我的办公室里坐一会吧!我给您倒茶,您可以先看看报。”
花定国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冷遇。在以前,这是不可想象的。以前,当他说要到县政府的时候,县委书记和县长都是在大院门口迎接的。对他是礼遇之至。从不敢有半点含糊。因为什么,因为他是全国人大代表,因为他是江南县最大的纳税大户。他是那种咳嗽一声,江南县就要抖一抖的人物。可是如今,明明是预约好了的见面,也吃起了闭门羹。
钟成,你也太狂了!
搁以往,他早就发作,或者拂袖而去了。可是,现在他不敢发一丝的脾气,更不敢拂袖而去。他只能忍气吞声地在这里傻等。
他在心里想,钟成,我现在忍辱负重,为的是要回我落在你手中给把柄。一旦我脱离了你的控制,一定要想办法雪今日之耻。
钟成和万家乐在办公室里其实没聊什么工作。只是闲聊而已。
当高强进来通报花定国来了的时候,钟成说:“你让他等等,我和万副县长有重要的工作要谈。”
万家乐说:“这个花定国,以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没想到被你治的服服帖帖。”
钟成说:“这样的人就得杀杀他的锐气。不过是一个暴发户而已,要不是沾了党的改革开放的政策的光,他现在还是一个在田里插秧的农民。党和政府给了他荣誉和地位,他不思感恩,反而为富不仁,偷税漏税,欺男霸女,对领导也极不尊重。”
万家乐说:“钟县长说的是!这样的人再也不能让他在台上呆着了!他应该迅速地退出历史舞台。”
钟成说:“也不知这糟老头子识趣不识趣。”
万家乐说:“我估计他也蹦达不了多少年了!光是他的老婆陈永娇,就要损他几年的寿命。花定国这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她的折腾?这娘们也不知道给花定国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
钟成说:“万副县长,你该不会也给他贡献了一顶帽子吧!”
万家乐对陈永娇倒是颇为垂涎,但是一直不能得手。听钟成这么说,连忙说:“没有没有!钟县长,你真会开玩笑!”
钟成笑道:“好啦!和你开玩笑!我也该见见这位花总了!你去把他请过来吧!”
万家乐过来,见花定国正焦躁地在高强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说:“花总,钟县长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