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如此说,秦婈忽然一笑:“四月,多谢。”
这份情谊,我记下了。
秦婈回府后,立马给秦绥之送了信。
秦绥之不到三日便赶回了家。
这时距离大选,仅剩十天。
秦绥之看着手中的证据,眸色越来越深,“阿婈,这件事,你交给我便是。”
秦婈坐在圆凳上,低声道:“我……还瞒了兄长一事。”
“何事?”
秦婈将装满信的匣字放到秦绥之面前。
秦绥之连着呼吸两次,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姜岚月若是将这信公之于众,你该怎么办!”
秦婈不想骗秦绥之,但为了不让他发现端倪,只能一边摸眼角,一边流眼泪。
美人垂泪,抬眸间尽是哀哀欲绝。
看的秦绥之心都要碎了。
“阿婈,别哭了,哥不该说你的。”秦绥之揉了揉秦婈的头发,半蹲下身子道:“哥回来了,不会有事的,嗯?”
秦婈看着他轻声道:“这事,是要与爹说吗?”
秦绥之目光一沉,冷声道:“得说,但不是现在。”
在秦绥之看来,秦望对姜岚月的感情,也许比他想的还要深。
秦家这些年的针锋相对,每次,秦望都坚定不移地站在姜岚月那一方。他坚信姜岚月温柔善良,大方贤惠,也坚信温双华嫉贤妒能,有己无人。
如果连温双华的死都未能让他冷落秦岚月半分、那眼前的这些,真让他彻底厌弃姜岚月吗?
十几年的感情,姜岚月的眼泪,足够让秦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除非,把事情闹大。
秦绥之派人在洪氏赌场门口天天盯着,三日后,等来了着青衣戴白玉冠的朱泽。
朱泽没收到秦婈的回信,姜岚月又不肯拿钱给他,他只好来赌场碰碰运气。
如今钱还的差不多了,朱泽也渐渐收了心,他不敢大赌,只揣着十两银子四处观望。
秦绥之戴着面具,坐在东北角跟人对骰子,一局接着一局,周围人连连感叹。
“诶呀!可惜!”
“就差一点!”
“再来!”
朱泽伸脖子观望,很快,他便得出一个结论——这位戴面具的公子哥,今儿手气简直背到了家。
须臾,他走上前去,笑道:“不然我陪公子玩一会儿?”
秦绥之翘了下嘴角,同他比了个手势,“坐。”
一开始,朱泽还秉持着“小赌怡情”的原则,连赢几把之后,明显上了头。
他的表情越来越放肆,衣襟微敞,发丝凌乱,嘴角简直要挂到耳朵上了。
秦绥之喝了口茶水,对朱泽道:“这么玩儿没意思,这位公子,不如咱玩把大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