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知熠注视着他,他平静的回答。
“我是。”
“那请问聂知熠先生,你是作为证人上庭的吗?”
“是。”
“刚才,我的当事人指认你是指使他去纵火案现场的人,你可以把来龙去脉重新说一遍吗?你和纵火案到底有什么联系?”
“可以。”聂知熠点了点头:“2020年6月份的时候,西海湾有一块地,我们和荣升集团都是竞标者,因为荣升集团比我们聂氏更有优势,为了拿下西海湾,我们决定给荣升集团制造一些麻烦,当时我们得知你和荣升集团因为你帮他的对家再打一个官司,闹得不太愉快,甚至惊动了警方,所以我们当时就决定从你这里当突破口。于是我们就策划了一个绑架案,到时候把火引到荣升集团的身上,让荣升集团从此失去竞争力。”
“那么绑架案你们是计划什么时候?”
“2020年的6月16号的晚上。”
“所以我的当事人那天晚上出现在纵火案现场的别墅的时候,是准备实施绑架的。”
“当天我们已经得知你不在邺城,已经决定放弃计划,但是忽然得知有人晚上要去别墅纵火,我才让阿冬去现场看个究竟。”
“也就是说在纵火案发生之前,你们已经放弃了绑架的计划。”
“是的。”
“但你们在纵火案发生之前,已经知道将会有罪案发生,但是你们却没有及时报警。”
“是。”
翟双白的问题忽然戛然而止,因为接下来她再问出的问题对聂知熠是不利的,但也只有这么问,她才能帮阿冬脱罪。
她现在是阿冬的代表律师,她的职责是帮阿冬争取最轻的量刑或者是无罪。
她舔了舔嘴唇,聂知熠一直注视着她。
他的眼神是有内容的,仿佛在说,你该怎么问就怎么问。
翟双白不再迟疑,继续发问。
“那当我的当事人到了纵火案现场,发现了有人纵火,他有没有第一时间向你汇报?”
“有。”
“那当时你是给他怎样的回答或者是指令?比如说你有没有让他立刻报警?”
“没有,我让他参与救火。”
“为什么不让他报警?”
“我让他报了火警,因为这件事情的起因是我们,而我们也怀疑对方纵火是因为想陷害我们,所以如果报警的话,会对我们不利,我们就没有选择报警。”
“那没有报警是你的决定,还是你跟我的当事人商量后的决定?”
“是我的决定。”
“纵火案发生之后,你也没有去警察局把你所知道的告诉警察是不是?”
“是。”
“所以这件事情你选择了隐瞒,那你知不知道纵火案的元凶是谁?”
“以前不知道,现在有所耳闻。”
“好,我的问题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