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睨着她,留下一句话:“药效结束了再出来。”
苏南乔看着他离开的绝情背影,终于问出了那句话:“傅厌,当初你为什么要娶我?”
男人步子稍作停留,冷冷回答:“总归不是为了和你做这档子事。”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苏南乔那浆糊一样乱的思绪最后化为唇边的一抹苦笑。
果然,傅厌对她没有半点感情。
终究是她过于奢望了。
苏南乔在冷水里泡了大半夜,这才消了心中的火,等她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虚脱得快要站不住。
她的房间没有洗手间,傅厌是将她丢到客卫的洗手间泡澡的。
偌大的别墅一楼没有任何人,没有开灯,冷冷清清,形单影只。
她光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艰难走回房间。
苏南乔取出医药箱,这些年她经常受伤,已经能熟练包扎。
膝盖在擦伤之后红肿不堪,当冰凉的药膏涂抹上来,她打了个冷颤。
晕黄的灯光下,水珠顺着发尾慢慢淌落下来,再一滴滴浸入地毯上。
涂完药她随手擦了擦发尾,身体透支的苏南乔沾床就睡。
翌日。
还没有醒来就被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惊醒,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太太。”
苏南乔费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体温异常,头疼欲裂,应该是昨晚洗冷水澡感冒发烧了。
她张嘴回了句:“有事吗?吴叔。”
“先生吩咐半小时后你和他回老宅探望老夫人。”
话带到,管家转身离开。
苏南乔无奈给店长请了假,在傅家,她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力,只得拖着病体慌乱起身洗漱。
她晕晕乎乎出门,一眼就看到餐桌边用餐的男人,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间彰显优雅。
想到昨晚那尴尬的事,红云爬上了苏南乔的耳垂。
苏南乔慢腾腾挪动着步子到他身侧,先是讨好将他喜欢的早点夹到他的面前,小心翼翼解释:“先生,昨晚我被人下药,我要是做了……”
傅厌喝下一口咖啡,上好的陶瓷杯落到镶金边的磁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食不言,寝不语。”
一句话就将她打发,苏南乔垂着眸,掩饰住眼底的黯然,“是。”
席间只有她安静拿起各种器具给他布菜的声音。
临了,她才躲在厨房吃几口傅厌剩下的早餐。
听到管家催促,来不及吃感冒药便拽起外套跌跌撞撞追了出去。
要在奶奶面前做戏,傅厌罕见让她上了车。
苏南乔目不斜视,尽量和傅厌拉开了距离。
睡眠不足的她上车就睡着了,浑浑噩噩间,她一头倒了下来,因为两人离得远,苏南乔脑袋正好枕在他的大腿上。
以为睡到枕头的她还侧了侧脸,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一转头,脸颊正好贴在傅厌的小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