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哪有什么麻烦事,不过是无意中所得罢了,我发现这东西诡异的紧,看不出什么名堂,所以拿来借花献佛,若是月儿姐姐能够知晓此物的来历,并且驯服,那不就成了咱们的一大助力了吗?”
月儿用深表怀疑的目光看着陵天苏。
“少爷,我发现你入世后越来越坏了,身上的秘密也越来越多,却从不跟月儿说……也罢,少爷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月儿不过问就是了,只是这鬼婴是阴界之物,冷血残弑,哪里是那么好驯服的。若不是有那阴魁树限制了它们的行动,恐怕以我们,都难以捉住它们,这等阴物留在人间若是无人管制,终将成一祸害,少爷将它们交于月儿也好,借着那阴魁树的镇压,月儿可研究研究试着看看能否将它们收服。”
陵天苏干笑一声,他想说自己知道驯服这鬼婴的符咒,那是溯一教他的。
只是自己方才还说是无意间所得,如今转身就说自己知道如何驯服这两个丑东西。
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真是失误啊。
“咳……那个……月儿姐姐,其实这点我想你应该是不用担心的,因为我在捡到这树和鬼婴之时,还在树上捡到一张黄符,其中写着一段咒语,当时我无意识的跟着比划了一段,那两个鬼婴貌似挺害怕的,应该凭借那符咒,可以将它们收服。”
说完,陵天苏还颇为心虚的看了一眼月儿。
这种糊弄傻子的话也不过是敷衍的说辞罢了。
不过以月儿的性格,即便是清楚这点,应该不会再一味的追问下去。
陵天苏心中汗颜的紧,虽说他经历了数次死劫。
入了这永安城,面对敌人心智如妖,可面不改色的忽悠对手。
可到了月儿面前,仍是还会觉得紧张的。
果不其然,月儿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似笑非笑道:“哦?不知是何等符咒,竟有如此奇效,让阴界的鬼婴都能如此忌惮?”
陵天苏从院中拾来一根枯枝,在月儿脚边土地之上一笔一划的勾勒着溯一教他的那道符咒。
符咒十分繁杂,即便是以陵天苏的记忆,刻画途中也不禁断了两次笔画。
停顿片刻,细细回想一番,这才继续下去。
而坐在石椅上的月儿眼中惊色随着陵天苏手中枯枝的动作愈来愈浓。
她看着那道道繁杂的符咒怔怔出神,就连自己都不知自己何时脱离了石椅,蹲在那符咒旁静静观摩。
陵天苏勾勒完最后一笔。
黑色的阴魁树上,两只鬼婴头颅瞬间剧烈不安的挣扎起来。
一张本就比常人要长上许多的血盆大口,顿时如同残月一般竟直接裂到耳后根。
口中凄厉的嘶叫着,不似人声般的声波直刺耳膜。
洪流般的血腥不住的顺着鬼婴那惨烈的嘴角流淌而出,五官肆意的扭曲成一团,看起来十分可怖。
如同利钩深深插入两只鬼婴脑袋顶内的黑色树藤也剧烈的颤抖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不堪重负声响。
陵天苏皱眉挖了挖耳朵,看着周身鬼气更浓的两只鬼婴。
皱了皱眉不解道:“为什么它们看起来反应这么大,这符咒怎么感觉不管用啊,非但没有对它们产生压制,反而感觉让他们更加戾气重了。”
月儿静静的看着地上陵天苏所刻的符咒。
纤长洁白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轻轻抚上泥土中的凹陷中,沿着轨道慢慢临摹。
她眼中迸发的神采,却是陵天苏从未在月儿身上见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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