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匠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满是期待之色。
顾瑾炎正一脸坏笑,一手侧挡这嘴唇,在陵天苏耳边窃窃私语,自然不会说些什么正经好话。
骆轻衣怀中抱着长剑,脸色却早已是黑如锅底。
她万万没想到自家世子殿下口中所说的要紧事竟然是来此花天酒地!
不,不是没有想到。
只是实在很难相信这个世子殿下在一身重伤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起这歪心思。
看来这顾家少爷祸害人还真是有一手啊!
叶公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她真是愚笨,跟顾瑾炎凑在一块,成群的还能干什么好事!
她还巴巴的主动要求护卫,如此一来,在外人眼中,她又与顾瑾炎身边的那个侍寝丫鬟有何分别?
想到这里,骆轻衣的胸膛微微起伏不定。
“世子殿下,您所谓的要紧事就是来此?”
陵天苏正在侧耳聆听顾瑾炎的教诲,细细酝酿那所谓的蚀骨是何种境界之时却冷不丁的听到身后来了这么一句。
他回首望去,轻咦一声:“你不是说要当空气的吗?空气说什么话。”
然后就像是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算是打发。
骆轻衣气结,不再做任何言语。
心中却是打定主意要将此事好好的跟叶公汇报,让这位世子殿下好生吃一番苦头才是。
锦翠儿不甘寂寞的往顾瑾炎身上靠了靠,娇声道:“公子,这大雪纷飞的天里,奴家好冷。”
顾瑾炎一脸怜惜的将她搂入怀中,柔声道:“咱们这就进去,少爷为翠儿点一壶醉花酿暖暖身子。”
陵天苏被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姿态膈应的不轻,随着顾瑾炎都快飘起来的步伐进入阁楼。
“这听雨轩可真是傲气的很,上次去春意楼还有妈妈出来接待,到这来可到好,无人接待还得自己找座。”陵天苏调笑道。
顾瑾炎竖起食指晃了晃:“非也非也,也不是傲,叶少你可知听雨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即便是大年夜,也是宾客满堂,阁楼爆满。
而听雨轩不同于其他青楼,妈妈不会在大门口抛投露面招揽客人,只会在幕后为你指点迷津,哪位姑娘何时你。
这也是听雨轩的独到之处,比起那些主动贴上来的姑娘,这里头的姑娘可就别有一番风味。”
陵天苏不懂其中条条框框,视线在堂内打了一个转,道:“这可真吵,咱们还是去包厢吧。”
顾瑾炎嘿嘿一笑,从怀中抽出一把白玉折扇,唰的一下打开,风流倜傥的扇了扇。
他笑道:“叶少这话可就说对了,我顾瑾炎是何等身份,你叶少是何等身份,岂能屈尊与这一楼大堂与这些鱼龙混杂的人物坐在一起,虽说这听雨轩有包厢预定这个规矩,但在我顾瑾炎面前,那规矩便不成规矩了。”
听着顾瑾炎得意的吹着牛,陵天苏的眼神又往堂内满席上打了一个转,倒还真没看出来在这所坐着的,哪里鱼龙混杂了。
虽说堂内如今人数明显过百,但却无丝毫吵闹之声,皆是几人一座,吃着茶点酒水正襟而坐,十分有派头的安静看着台上的歌舞表演。
“行了,别扇了,大冬天的还不够冷的啊。”云长空好没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