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唇畔,都隐隐红肿酥麻。
如玉般的两颊泛起红色,她猛地支起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陵天苏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陵天苏却没空去回答她的问题,左右张望去找自己的衣服,毕竟自己的铃铛也连同脱衣服的时候一起被溪水冲走。
奈何却发现,自己的衣物以及她的衣衫都已经漂流到下游去了。
他正欲爬起身子,却发现脑袋中如同塞了千斤秤砣一般沉重,让他一阵晕眩,又重新载倒在溪水之中。
陵天苏大骂该死!
定是方才那一瞬,天眼大开,疯狂的吸收天地元力与魅术所产生的桃雾,这让他的识海有些不堪重力。
刚倒入冰凉的溪水之中,一只比溪水还要冰冷的玉手就扼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此刻,苏邪那双妩媚动人的桃花眼却是如狼一般的阴森,如墨般的瞳孔清晰的倒映出他的脸庞,正如黑夜中的狼盯上了猎物一般的眼神。
她一手扼住他的脖子,一手掩着酥胸,脸色难看得快要滴出水来。
“回答我的问题!方才你对我做了什么?!”
陵天苏脑袋涨疼得厉害,脖子上的手扼得他有些呼吸不畅,这令他十分不愉快。
“还能做什么!方才要不是我吸走你魅术所产生的诡异雾体,你我之间怕是早已酿下大错!”
虽未酿下大错,可是该摸得不该摸的地方都摸过了,该亲的不该亲的地方也都亲过了。
他们之间,怕是不能再用清白坦荡来形容了。
苏邪微微感应,脸色稍缓喃道:“还是元阳之身,还好……”
陵天苏见她这一副怂怂的后怕模样,觉得十分好笑:“你不是合欢宗领头弟子吗?不是要采补我吗?怎么事到临头自己却怕成这样。”
苏邪脸颊一红,随即那如狼般的眼神消失,重新眯起了眼眸:“谁说我怕了,我采补你是一回事,但你占我便宜却又是另一回事。”
陵天苏担心自己的衣服飘太远过会找不到,神色不耐道:“起开!你屁股压到我肚子了!”
苏邪气笑了,居然还敢嫌弃她,身子抬起一半,然后重重再度坐在他的肚子上,压得他白眼直翻。
“有本事你再说一句试试。”
陵天苏难受的咳嗽两声,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再不起来去捡衣服,恐怕就得光屁屁回家了,所以你……”
话说道一半,面颊一阵温热湿腻,似有温热液体滴落,陵天苏一模脸颊,却发现摸了一手鲜血。
他心中一惊,举目望去,只见方才还面颊带着羞红之色的苏邪此刻脸色惨白,粉粉嫩嫩的婴唇也瞬间失了血色,而她那如玉般的脖颈,一条鲜红细线中,正不要钱似的滴着鲜血,将他整张脸都染红。
“你受伤了?”
原来…方才骆轻衣那一剑,不是没有伤到她,而是苏邪太过于逞能,也不知用什么手段压制住了伤口的爆发,直到现在才开始淌血。
陵天苏心中无语至极,伤成这样还想着用魅术勾引他,还缠绵许久,这是不要命了吗。
苏邪没有答话,依旧扼着他的脖子冷笑:“怎么?见我受伤你就以为是我的对手了。”
这固执的女人,情愿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一只手遮掩着自己的身体也不愿收手给自己止血……
陵天苏与她本就无冤无仇,主要是因为她妨碍他们对韩水依下手,但再怎么样也没想着要她性命,再加上方才那暧昧,陵天苏更是苦笑连连。
只好抬起手替她捂住伤口:“行了,松开我吧,我去帮你把衣服捡回来,你先上岸,水里只会加速你的流血速度。”
“巧言令色!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放你离开?”她继续冷笑。
但陵天苏知道她其实是在虚张声势。
因为她掐着他脖子的力道正在慢慢松懈,而不惧寒冷的修行者身体,此刻也在溪水之中微微颤抖。
陵天苏倒是小瞧了骆轻衣,一剑能够伤到赫连都伤不到的人,平时里隐藏得够深啊。
“行,你若是不信我,你掐死我好了,然后你自己去找衣服,看到时候是你平安归去还是次日里大家在溪水中找到你赤身的尸体。”
“你!”
苏邪面上阴晴不定,心知他已经看出自己的疲惫,衡量片刻后,她终于还是慢慢松开了他。
陵天苏借着溪水的冰冷用力晃了晃脑袋,眩晕感消失不少,刚一起身,只听得扑通一声,苏邪整个人无力的载到了溪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