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前这一幕惊愣到了,不仅仅只有汪子任。
整个观望台的观试者,除了苏邪,皆一时之间惊得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良久,才有人发声道:“怎么可能……那叶家世子不是服用了禁元丹吗?怎么能够无伤无损的接下这一剑!”
“匪夷所思!简直匪夷所思!”
“这不可能……”汪子任脸色微微发白,这一剑居然没能够废了他的丹田气海!
他非常生气!
以至于手中的剑都因为心中怒意而微微颤抖起来。
他看着陵天苏,大声吼道:“你作弊!”
然后手腕用力,狠狠一划,在陵天苏的衣衫下,切开一道剑口。
剑口之下,则是露出一角漆黑的甲衣,散发着冰冷的质感。
看到这一幕,汪子任眼中顿时露出了然之色,随即冷笑道:“果然,原来是有内甲护身。”
他慢条斯理的收回长剑,而剑气束缚却未散去,他不知那位冷淡莫测的主试官身在何处。
只能仰面试图找出那道紫色身影,张望片刻后未见平阳王的出现,心中微微失落。
随即高声呼道:“使用内甲护身参试,这难道不算违规吗?”
…………
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反应,短暂的平静仿佛无声的讥讽,似是在嘲讽他的无知。
汪子任面色微黑,神色有些不自然。
很快,观试台上替那位主试官发出无情的嘲笑之声:“也不知是哪里出来的小家小户,居然只知甲十一号玉牌能够任意挑选对手一次,却不知身佩防御玄器也是自身底蕴实力的一部分,居然还在这可笑扬言,真是丢人……”
“这人我认识,来自永安汪家,他父亲倒还算是个人物,可惜啊取了一个北离女子为妻,结果就生出这么一个窝囊废来。”
“可不是那,记得当日春意楼一战,咱们这位世子殿下不过才凝魂中期修为,就将这凝魂巅峰修为的汪子任打得满地找牙。
自那日后,叶世子虽然行事荒唐,但修为却是蒸蒸日上,这小子愣是不敢上去找麻烦,直到叶世子修为被封印,他倒好,第一个挑出来找场子,真是丢咱们修行人的脸面。”
“小世家出来的小子弟都这副德行,还好这种无耻之徒没有与我排到一个试台之上,不然啊,我还真羞与出手。”
听到一番番冷嘲热讽的四起言论,一直静立与人群中的陆离淡淡的扫视一眼,没有说话。
虽然言论之中有牵及到他离人,但他仍是神情平静,极富涵养。
他身边的白玉洞府同门之人与这位陆离师兄相处多年,简单的一个眼神交流,便能看懂他平静眼眸下的深邃暗潮旋涡。
那名白玉洞府弟子当即冷冷插言发话道:“离人女子?离人女子又如何?这姓汪的自己不争气,如何能牵扯到他的母亲。
我可是记得这汪子任可是从小被父亲养大,极少与他的离人母亲生活,而他的父亲可是地地道道的晋人,你怎么不说是你们晋人教子无方?”
说北离女子的那名年轻世家子弟顿时语气一塞,随即毫不客气的回嘴说道:“我大晋男儿,个个光明磊落,至于混杂出了其他什么血脉而生下的子嗣那可就无法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