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却在遇见苏邪那晚,骆轻衣拔剑的那个瞬间,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那一剑,可让苏邪没有丝毫躲避能力,直接将之重伤。
而这孟子愉虽然实力不错,但陵天苏认为,他可做不到一招重伤苏邪的地步。
“潇竹学院的学子们都是这么有意思的吗?”
陵天苏呵呵一笑:“既然那把承影剑你赠给了大皇子,那便不再属于你,而我使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从大皇子那赢过来的,那便是我的东西。
晋国是个守法的国度,属于自己的东西,便有着绝对的使用权利,不说我将承影剑送给一个女子,即便是送给一个乞丐,那也是我的自由。”
陵天苏神情一肃,语气十分不客气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怎么,挑在大试期间是想质问于我?可惜……你没有这个资格。”
孟子愉气得浑身发抖。
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句无比扎耳的话,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了。
那年,他还未拜如南岭山门下,还未成为潇竹学院的学子。
他出身寒门,默默无闻,不比他那世家出身的潘白师弟。
正如那万千寒窗苦读的普通人一般,是一个惊不起一丝波澜小石子。
孟子愉之名,还未响彻永安城。
寒门子弟想要崛起,必先遭受那些名家子弟的白眼与唾沫。
你算个什么东西!
遥远而熟悉的话语……
一下就将孟子愉深处的怒火给点燃。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陵天苏:“既然如此,那便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陵天苏咧嘴一笑:“一开始就这样不是挺好,说这么多废话,有意义?”
说完,陵天苏拳头高举。
孟子愉冷笑一声,解下腰间的‘静观剑’,连鞘一并插入大地之中,举起拳头冷笑:“你还不配让我出剑。”
胡海牛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低声道:“这孟子愉有些猖狂啊……”
袁福哈哈大笑:“猖狂?哪有他对面那小子猖狂,你算什么东西?这句话他也敢对孟子愉说。
孟子愉十八岁安魄,大晋绝无仅有的天才人物,唯一一个能够媲美北方陆离的人。
但是不要忘了,陆离可是白玉洞府的嫡系传人,自幼便有着优良的资源与条件,而孟子愉,在十八岁前……可谓是一无所有。”
胡海牛道:“正是因为如此,他一朝惊人,如今这一切都得来不易,除了他一身修为以外,他的背后不存在根基。
可以说,他的双脚之下,是亏空的,而叶陵的背后,却是整个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