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风水轮流转。
这回轮到他被欺负惨了。
“哈哈哈!我错了,错了!真的错了!放过我吧,哈哈哈……”笑得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无论他怎么奋力扭着,想要挣脱她的尾巴,这会儿她倒是放聪明了些,晓得动用修为力量,压得他虽然能动,却无法逃脱。
牧子忧眼眸弯弯,眼底却是收不起来的喜意与释怀。
“不放,除非……”她眼眸一动,嘴角微翘,露出浅浅梨涡,语气说不出的调戏:“你喊我一声好姐姐。”
陵天苏笑得抽气不断,却又被她压得无可奈何,最为一个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妥协。
他一梗脖子,硬气道:“你是三岁小孩儿,还想做姐姐,你是我媳妇儿。”
在这一声‘你是我媳妇儿’之下,牧子忧嘴角勾出一个甜甜的弧度,喜不胜收。
她俯身轻吻这他的嘴角,眼中绽放出明媚无双的光华,她笑道:“我瞧着你也没长大,最多两岁,所以你叫我一声好姐姐,并无冤枉。
况且我比你大上一岁,叫我一声姐姐又怎么了,来吧来吧,快叫两声,若是叫得好听,姐姐给你吃糖。”
两只尾巴轻轻的挠啊挠,好似找到了什么诀窍,愈发的熟络,竟是开始打圈圈。
陵天苏实在是受不了这酷刑,一边抽气一边妥协说道:“好姐姐……我真的错了。”
听到那声好姐姐,牧子忧欢愉地眯起眼睛,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了他,方才被他欺负的‘怨气’也早已席卷而空。
饶是战了一夜时光都不曾觉得累的陵天苏,此刻一炷香时间不到,就被她整的气喘吁吁。
牧子忧起身穿好衣衫,含笑看着他。
陵天苏好没气地张口说道:“糖呢?我要吃。”
不过是随口一说,故意为难她的,谁知她竟然真的从随身小布袋内取出一颗蜜枣糖送进他口中,然后摸了摸他的脸颊,笑道:“真乖。”
陵天苏含着糖,表情是被调戏后的无语,可眼神却是似水温柔般的宠溺。
牧子忧被他这含糖一般的眼神看得心顿时漏跳一拍,她面颊渐渐红润,捡起地上衣衫仍在他身上,哼哼道:“赶紧把衣服穿好,接连折腾了两个晚上,也不见你累。”
陵天苏也知晓自己这两日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了些,不过昨夜实属无奈,被灌了酒晕晕乎乎的,可谓是她一手造成的,而今夜……是知晓真相的激动与情动。
陵天苏起身穿好衣衫,忽然发现自己衣摆空荡荡了,低头寻找着什么,口中嘟囔道:“我衣带呢?”
他当然知晓他的衣带已经被挫骨扬灰了,如此也不过是故意调戏罢了。
果然,牧子忧俏脸通红,捏起拳头轻捶了他一下。
“明知故问。”
陵天苏握住她那只温凉小拳头,继续用那种化成糖的眼神看着她,更可怕的是,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他此刻的眼神。
他看着仍是漠漠面容的那张面庞,笑道:“我今日抱你回去吧?”
牧子忧心尖儿一颤,心脏飞快的跳,她偏过脑袋道:“我有手有脚,干嘛要你抱。”
陵天苏没有跟她多生争执,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低头看着她笑道:“走路会痛的,你好好休息。”
她那像笔描的美丽的脸庞上,瞬间泛起了羞涩的红晕。
陵天苏一边抱着她,穿过峡谷,一路往返。
当他重新遇上那山峰之上的魅山之时,那位长相阴柔的护道者,他那漠然的神情瞬间大变,一脸震惊地看着山阶之中的两人。
他那伟大的山主,居然无限娇羞地被人横抱在怀?!
他本就白如死人一样的脸,更加惨白。
他无比佩服敬畏的看了一眼那少年,见他那春风得意意正浓的模样,他忽然感觉到菊花一紧,下身凉飕飕的。
恰好对上他迎来的目光,魅山呼吸一滞,面色难看警惕的倒退两步,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