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当年,为了救那位国丈赵玄极,剑意已经消耗半数之多。
可是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陵天苏无比在以身养护那道剑意,本是保持了一试的态度。
他倒也并未想着自己能够将无祁邪遗留下来的那道不属于自己的剑意补足完成。
可不曾想那道剑意竟是异常温顺与他体质相通相融,竟是丝毫不排斥他的力量养护。
短短一年半的光景,悄然之间,那道剑意被壮大补足不少。
“放肆!”
即墨兰泽眼底闪过一丝戾气,觉得这小子是在戏耍他们。
陵天苏没有说话,只是定睛人很看着即墨蛛阴。
这是接近他的最好机会。
在陵天苏的注视之下,即墨蛛阴嘴角弯起的弧度更深了,分明是个微笑甚为明显的弧度,可他的脸上却不见任何的笑意。
陵天苏倒也着实佩服此人假笑的功底。
“退下吧。”即墨蛛阴淡淡说道,并无任何杀意流露。
即墨兰泽心中松了一口气,但仍是板着脸的对着陵天苏说道:“皇叔饶你一命,还不快快带着你的同僚下去将他们入土安葬。”
陵天苏目不斜视道:“是得安葬,可是我们的对话还没结束。”
即墨兰泽呼吸一滞,有些恼了,想给这不识抬举的家伙一巴掌。
谁知,殿内空气一阵流动,她愕然抬首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的那群同族们,竟是想一个个孤魂野鬼一般飘离出了大殿。
有些懵逼的皇女殿下一时间没能理解这是要闹哪样的时候,皇叔的声音再度不厌其烦的响起:“兰泽,我是让你退下。”
即墨兰泽一脸愕然,指了指自己洁白秀挺的鼻子:“为什么是我?”
即墨蛛阴沉默了片刻,是似对于自己这位侄女格外放纵,所以想找一个好一点不伤人的借口。
于是他这般说道:“你身上残留着那小子很重的气息,而且从昨夜归来,你便一直在忙碌奔波,虽说身体不是自己的,但是应该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说着,在即墨兰泽越来越红的面色下,他目光冷淡下移。
视线漠然地看了一眼那不合适有些大的长靴,眼底又流露出惯有微嘲之意:“还有,你这双靴子大了,也应该换了。”
陵天苏不动声色,目不斜视,但仍然觉得替那皇女阁下有些尴尬。
感情那夜发生了什么,你皇叔都知道了啊。
陵天苏都觉得尴尬,即墨兰泽又哪里还待得下去。
她狠狠的磨了磨牙,手掌成锋,做了一个下切的手势,恶狠狠的道:“再过几日,那小子落在了我的手中,我定要一刀切了那小子!”
陵天苏恶寒了一阵,目送即墨兰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