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
他皱起眉头,不悦道:“只有女方的婚事如何能成,陛下这怕不是喝多了?”
莫说他懵,就连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懵住了。
唯有陵天苏与叶家席面的一众人,依旧神色不变,慢条斯理的饮酒吃菜。
天子微笑道:“如今佳偶皆在一方,离国太子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离国太子?!”
顿时,席面轰动起来,就像沸腾水一般。
“这北离使臣莫不是离国太子?”
“啧啧,可真是有够目中无人的啊,两国交战之际,居然派一国之东宫亲赴我大晋!”
南宫烨没有因为暴露身份而又半分张皇失措。
在他攻打庄园的那一瞬他就知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到了这位天子的耳中。
只是他有些不解,为何他会当众在这个时候点破他的身份?
难不成是想将他击杀留在此处?
狂妄?
难不成他忘了大晋最为至关重要的《社稷山河图》还在他的手中了吗?
“现在南宫烨心中一定才胡乱猜忌,以为天子一定是起了杀心想要将他留在这里。”
陵天苏往骆轻衣的碗中夹着菜,眯眼笑道。
骆轻衣满脸疑惑的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陵天苏又道:“不过他只猜对了一半,陛下是想将他永远的留在这里,但不是以死亡的方式。”
骆轻衣咬着一颗娃娃菜,十分乖巧配合的问道:“那是为何?”
陵天苏挑了挑眉,小声对她说道:“在人间啊……有一种亲事,那叫入赘。”
骆轻衣顿时哑然,看了一眼南宫烨那沉着尚未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的脸,顿时失笑道:“那这也太坏了吧。”
陵天苏耸了耸肩,道:“是他们提出来的联姻,那联姻是何等方式,如何进行,谁倒贴谁……那可就不是他们说得算了。”
原本面色臭臭的叶沉浮,无意之中瞥到陵天苏这个方向。
将他与骆轻衣这和谐对话的一幕尽收眼底,顿时耐不住喜意上扬。
心中想着,孩子嘛,果然还是不能逼得太紧,还是随他们去折腾吧?
陵天苏正说得起劲,忽然脸颊一阵轻挠般的瘙痒。
他抬手疑惑一抓,便抓着一条柔软自天花板上垂落而下的彩带。
他疑惑的将彩带打了一个高高的结,不让它这般碍事。
“真奇怪,我发现人长得帅被调戏是不分人或物的,轻衣我跟你说,我来过听雨轩好几次,都经常被这里的彩带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