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凤陨宫之人果然嚣张可恨,老夫出自白水宫,老夫名下三十名弟子,在荒北之地,引渡支河,为当地百姓驱除灾荒之祸,可你倒好,一把炎炎太虚圣剑,将我宫弟子焚得尸骨成灰,魂断他乡!难道这些你都不认吗?!”
“人在做!天在看!凤陨宫此举,与邪魔何异!又有何颜面立足与我灵界盛土之中!”
“我北星宗弟子亦是残死在这妖女的太虚剑下,太虚剑气不会有错!纵然她不认,如今人证物证具在!岂容她来抵赖!”
“我北耀宫……”
“我天任门……”
“我……”
有了隐世宫这个巨头开路,平日里从来不敢在凤陨宫这等超强势力面前大喘气的小宗势力们也纷纷跳了出来。
一片哗然,个个眼眶之中似有怒焰燃烧,语态神情慷慨激昂,悲愤交加。
“此事还望隐世宫主为我等做主,就算无法将这妖女手刃当场!也要将此恶行公布于世!任凭她凤陨势大力强,我等就不信!她们还能颠覆整个苍生不成!”
对于这些愈发激烈悲愤的言辞枫瑟轻轻一笑,并未有过
多言语。
她淡淡抬手,振袖一挥,锦绣华服宽袖垂地,沿口以金丝绣边。
在那只素手挥袖落下之际,袖口处的金丝散发出炎炎圣火。
在这一刻,立于大殿之内的众人之绝灵台毫无征兆,轰然坍塌!
自己的整个神魂仿佛在瞬间里被扔入熔炉炼狱之中,沸腾不休!
那股难以明说的炽热神圣力量,犹如破开黑暗无孔不入的炎光,足以将魂灵撕碎!
“啊啊啊啊啊!!!”
一时之间,大殿里的人面露痛苦之色,倒在地上挣扎不止,宛若濒死之鱼,只觉胸腔里塞满了赫赫炎阳,周身血液都要在这恐怖的炙烤之下沸腾干枯。
纵然是众人为首的一宫之首的武寒醒,亦是面色惨白,挺拔的身躯摇摇欲坠,额角薄汗浅起,看向凰座之上的威仪女子,眼眸之中阴厉而不甘。
随即他闷哼一声,脚掌猛踏大地,一股排山倒海气浪轰然席卷开来,才勉强维持风度稳住身影。
他闷哼一声,面色不善地看着枫瑟:“好!好!好!这便是凤陨的行事作风!今日之事,本座记下了!”
看着倒成一片狼藉的众人,隐司倾淡淡说道:“太弱。”
没有任何讥讽意味,只是平静述所事实。
就在众人面色一片涨红里,她又缓缓说道:“今日你们口中所说的恶行种种,不管是否你们亲眼看见,但是请诸位要清楚知晓一点,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死在我手中的这把太虚剑下。”
她隐司倾,若想杀一群记不住名字的庸人,何须玉笛化剑,凤火燎原。
枫瑟呵呵一笑,杏目冷厉地看着武寒醒:“武宫主再集合这群人来本座这做戏之前,希望不要将脑子这种好东西忘在了山下,我凤陨宫门人,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不似隐世宫这般欺名盗世,还有……”
她微微一笑:“虽说如今凤陨宫、彼岸阁、隐世宫三大势力齐名共驭灵界,但本座希望武宫主还是能够认清一下现实,依靠妖类,再背弃妖类,这等小人行径……
即便你坐上了这宫主之位,本座也只当你是一个跳梁小丑,下次再来挑衅,本座奉劝您一句,最好是能够依靠你那三寸不烂之舌将彼岸阁里那个不爱出门的老女人给请出来,才有资格与本座一战!”
罪名这种东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凤陨宫从来不会在意小人言辞,现下枫瑟甚至有些庆幸,庆幸自己的弟子能够坚持本心,拒绝联姻。
否则让自己生平最喜爱的弟子加入隐世宫这小人窝中,她怕是会抱撼终天吧。
武寒醒双目阴沉,心中郁结难受。
正如枫瑟所言,他登上大统之位,依靠的是杀妖取灵,其自身实力根本没有办法与凤陨宫、彼岸阁两大势力相提并论。
凤陨宫宫主枫瑟,以及彼岸阁阁主陆姬晨。
一位是神族后裔,生来血统高贵,身具高位已有万年之久。
而另一位,身份成谜,据灵界传闻这位阁主大人是一只太古大妖所化,本体至今无人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