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抢他手中肚兜,陵天苏眼疾手快的将肚兜高高举至头顶。
苍怜个儿小,鼓着俏脸,踮起脚尖,够啊够怎么也够不着,反而像被人逗小狗似地逗了许久。
一抬首,便迎上陵天苏那狭促的目光,苍怜一下子就被那目光逼得眼泪齐飚,说哭就哭。
抬腿就在陵天苏脚面上踩了一脚,力道不轻,因为重的话,她能够将他踩废。
“你太过分了!我担心你命魂碎了,害怕你一夜都撑不过去,就着急追上来,结果还被那个冰块脸挡在外头一夜进不来!
她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我冒着受伤的危险,强行拔出太古剑劈开结界来找你,就看到你尾巴都在那个女人身上!
呜呜……呜……呜呜呜,你昨天睡我的时候,都没有用尾巴缠我,就知道一个劲地冲冲冲!冲得人家腰子到现在还疼!
你还笑话我!老娘万年以来就睡了你这么一个狐狸,还是一只薄情寡义的狐狸!我不要你了!我再也不要你了!”
说完,一扭脑袋。
苍怜左手扶腰,右手拖着太古剑,口中呜呜哭声不断,眼泪都不抹地就跑掉了。
看她扶腰姿势,腰子疼怕是没有说谎。
陵天苏目瞪口呆,隐司倾亦是深深震撼。
她抚了抚额角,隐隐有些头疼:“堂堂太古大妖,前辈高人,原来是……这么一副奇怪性子。”
看来,传言……不可信。
陵天苏一屁股坐回蒲团上,拖着下巴发呆。
隐司倾看了她一眼:“不去追?”
陵天苏脑袋一扭:“我才不去,那女魔头厉害着呢,不用我瞎担心。”
“可是她没有说谎,拔出太古剑,她被古阵剑势所伤,而且伤得还不轻,这会只是掉两滴眼泪,过一会却是不知趴在哪里吐血了吧?”
陵天苏面色一僵,脑袋又扭到另一边:“关我什么事。”
隐司倾都开始低头玩着腰间玉笛的白穗子:“嗯,的确不关你什么事,只是你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睛能不能不要老往窗外瞟,很没有说服力的。”
陵天苏面上一僵,有些垂头丧气道:“我有些怕她。”
隐司倾深以为然:“怕老婆并非什么坏事。”
陵天苏看着她认真问道:“跟我交配了就是我老婆了吗?”
隐司倾哑口无言,甚至有些羞恼。
见她不答,陵天苏陷入深深沉思。
隐司倾轻叹一声:“去吧,东边山上有桃花开了,你回来的时候折身去摘一朵回来吧?”
陵天苏道:“你想要桃花吗?”
“嗯。”
陵天苏静了一会儿,看着她的眼睛笑道:“好,那我去了,不过不是特意去找她的,我只是摘桃花,顺道去看看她。”
“……嗯。”
陵天苏深记隐司倾说过的话,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人形给山中人看到,不然就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所以咻的一下,化成了狐狸形态,跃出窗外,几个小步跳,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飞跃出去的时候,不甚带动窗棂,窗纸之上一夜凝出的露霜飞溅出了几滴沾至桌案上。
隐司倾取了一张帕子,在桌案上轻轻来回擦拭,目光平静。
可手中细细擦拭的动作却是
持续了几十个来回,水迹早已消失。
她仍旧继续着手中擦拭,样子有些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