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呐滚,滚呐滚…
不大的泉石一下子就滚完了,两只狐狸扑通一下,滚到了柔软的草甸上。
陵天苏依然在下面,但这次他脖子是好的,爪子四肢也是好的。
在极度舒适之下,还会用爪子蹭蹭上方狐狸的腰肢。
而苍怜也不再凶戾暴躁,感受到陵天苏蹭蹭的调戏举动。
她亦是会有所回应地抬起爪子蹭蹭他的狐狸脑袋。
远山依叠,白云流卷。
泉水叮咚,山河大好。
在那扭成一团的两只狐狸,谁也没有发现。
在微风早经停息之时,草甸的另一畔,有着一位白衣少女,面色既是古怪又是含笑地看着草丛里的簌簌动静。
她来时,轻凑在唇边上的晶红糖葫芦原是整整一串。
观了一场十分有趣且从未见过的活春宫。
从泉石上一人一狐之间嬉闹互动,本该是一副逗弄灵宠的唯美画面。
可画风一转,女孩也变成了狐狸,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就将身下那只公狐狸压着交尾起来。
莫约一炷香的功夫过去,她手中的糖葫芦便只剩下一根竹签子了。
少女随意扔了手中竹签,粉嫩诱人的小舌像猫儿似的轻轻舔了舔嘴角殷红的糖渍。
唇角微微勾起,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却偏生出了万种风情的媚意。
春风,日光,流水潺潺,几多生机春意。
少女嘴角含笑,笑容明媚照人。
可若是此刻有他人在旁,将这笑容落入到了眼底深处,却是能够发现,在明媚之下,万千黑暗蕴影而藏。
精巧的白靴踩在柔软的草地之上,诡异得是并未发出任何沙沙轻响。
她的身影比风还轻,比雾还淡,气机仿佛天地间亘古永存的一抹灵气,散藏于空间里,分明存在,却感受不到。
草丛里的两只狐狸正滚得起劲。
忽然,陵天苏脑袋一磕,仿佛碰到了什么柔软的食物,侧首一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款式精致的白底云靴,颜色雪白。
他愣愣抬首。
云靴的主人是一个长相颇为不俗的少女。
她身穿素色白裙,头上顶着一张碧绿荷叶,将一头青丝秀发尽数遮掩。
从陵天苏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够看到两缕秀发顺着她绝美的容颜懒懒的坠飘着。
她腰间悬着一把生锈的铁剑,细腻雪肌的秀颈处坠着一个吊坠,普通的溪石吊坠,下方还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霜珠。
一双桃花眼仿佛生来便会说话似的,明朗清澈,春水盈盈,却又分外勾人。
冰白如玉的容颜似是含笑,可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眸里却是毫无笑意。
只见这少女盈盈一笑,眼眸弯弯,说不出的天真无邪:“哟,被自己媳妇儿压在身下玩呢?”
桃花眸中的春水盈盈,烟雨朦胧也仿佛这双眼睛主人刻意营造出来的一份假象。
看似潺潺流动的春水低下,沉着万丈寒冰!
看似温柔的烟雨千情,蕴着焰电汹涌!
苍怜犹自在他身上起伏,忽然一声调笑之语犹如耳边惊雷炸响。
一个力度没控制好,就将腰子又给折伤了一回,疼得直抽气,气得呲牙凶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