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怀中那个将脸颊贴在他掌心的女子,她那如水的凤眸几乎都要眯成一线,线条不再锋利似刃,柔柔和和好似云墨。
陵天苏失笑道:“你不会打算就这样趴一晚上吧?”
也不知她听没听清这句话,怀中的美人身子轻动。
忽然支起身子,抖颤着不稳的手指去解陵天苏腰间的束带。
陵天苏面上笑容一僵,顿时慌了,去阻她的动作。
可谁知她微恼道:“不要动。”
陵天苏愈发慌了,开始去推搡她,不知为何,画面竟是诡异的似曾相识。
也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用一双颤抖得这般厉害的手,竟是飞速地解开了陵天苏腰间的束带。
她手掌拽紧他下巴脖颈处的两边衣襟,无需用力,轻轻一褪,便褪出了一张冰凉冷硬的胸膛。
薄唇尚且轻吐着酒意,拦腰抱了上去倒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将脸枕在他胸膛上就此沉沉睡了过去。
陵天苏任由她搂着腰,低头轻瞥间,就看到她肩头松垮的雪衣滑落,露出一抹细腻如瓷的白。
枕着胸膛安静入睡地模样,让人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脸颊边上戳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陵天苏玩心大起,指尖下移来到她的唇角边,轻轻一戳,又戳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来。
莫约一炷香功夫过去,躺在地上的两个小祖宗不知为何又扭打了起来。
苍怜哇哇大哭,硬是抱着苏邪不撒手。
一副要抱抱,要亲亲,要举高高的黏人模样。
苏邪快被她烦死了,一推二挡的几个来回下也上火了,按着苍怜的小脑袋就在地上摩擦,抽屁股。
陵天苏看不过去了,轻轻扯了扯腰间的手臂。
没扯动。
只听得怀中人轻声梦呓一句,也不知做了什么梦,反而将陵天苏抱得更紧。
陵天苏没辙,低下身子朝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莹玉般的耳朵猫儿似地轻轻一动,却没松开手臂间的力道。
陵天苏目光一动,看着她身下褪了靴袜,裸露出纤细白皙欺霜赛雪的玉足,宛若精心雕琢而成的玉器。
他伸出手指朝着她雪白的脚心轻轻一挠。
隐司倾往他怀中缩了缩地同时,双臂间的力道也随之松了下来。
陵天苏赶紧将她抱好,让她平躺在床榻上,折身又从柜子中取出夏天才会用到的冰玉枕,小心枕在她的脑下。
解决了一个凤凰后,陵天苏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残局。
来到苏邪身后,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像是抱一个孩童似地将苏邪从地上抱起。
苏邪立马松开了苍怜,转身一个投怀送抱,竟然比隐司倾还要过分。
两只小手灵活的窜进陵天苏半敞着的衣襟领口中去,将他胸膛摸了一个遍。
一双桃瓣似的迷人眼眸蕴水含雾的醉人,她痴痴地笑着:“陵陵啊,我们多久没双修了,抱我上床榻去啊~”
陵天苏心想,怎么女人喝醉了都这个德性的吗?
双修自然不可能双修了,不过陵天苏还是将苏邪打横抱起,往床榻上走去。
身后苍怜见状,紧紧抱着陵天苏的大腿,可劲哀嚎着,撕心裂肺:“你把我娘还给我!你把我娘还给我!你个狗贼!要把我娘带到哪里
去!”
苏邪撩起他的一缕发丝,挑逗着他的下巴,眼波迷离,满口说着胡话:“我再也不吃糖葫芦了。”
陵天苏心想这又关糖葫芦什么事。
说着,苏邪小脸一板,伸出手掌取下头顶上的青莲羽冠与素缟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