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苏脸色微红,伸手从她身下扯过枕头,盖在自己的脑袋上,不去理她。
苏邪蹭过去压在他背上扯他头发,撒娇道:“说嘛说嘛……方才我那么羞人的话都说了,问你两句都问不得了?”
陵天苏憋了办响,才哼哼说道:“嗯……”
苏邪顿时眉眼弯弯如新月,嘴唇凑在他的耳边,诱惑轻呢:“开心就不要停啊。”
陵天苏当即扔了枕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正欲有所动作,目光微微一动,他皱了皱眉:“去睡觉。”
苏邪揽住他的脖子,笑问道:“我问你啊,是跟我一起开心呢,还是跟倾倾一起开心?”
这可真是一个致命性的问题。
陵天苏身体僵了僵,道:“没比较过,不知道。”
苏邪嘻嘻一笑:“比较一下……不就知道了。”
说完,她侧首朝着床榻外围看去。
陵天苏睁着一双水汽朦胧的蓝眼睛也跟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床帷之外,她一身白衣比雪还要干净,气质飘然出尘。
可下一刻,一声清浅的酒嗝打破了这出尘的气质。>>
陵天苏傻傻地抬首望去,隐司倾站姿如竹,背脊挺拔,右手拎着一个酒坛,从坛口内看去还剩下小半坛子清酒。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深邃的凤眸生生冷冷,不冒一丝儿热气。
窗外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她身上白衣间,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清寒而冷润的气质。
月光下,美人如玉,美轮美奂。
这个美人气质虽是清冷,可样子却有些奇怪。
她未着靴袜,白裙之下,是一双纤细的玉足,宛若精心雕琢而成的上品玉器。
原本该规规矩矩套在脚上的靴子被她单手一本正经地抱在了怀中。
她静静地看着陵天苏。
陵天苏也静静地看着她。
苏邪露出看好戏的微笑。
月下美人微微颔首,神态从容之中透着冷然,仿佛对于方才那一场荒唐没有任何看法。
完美的五官神情挑不出一丝瑕疵,唯有那挺翘的鼻尖,留有一抹微微的醉红之意,看着莫名有些娇憨可爱。
可是下一刻……
她一振衣袖。
靴子甩飞出去,就像小孩子打架泄愤那样,很无理取闹很幼稚地将怀中那双靴子甩在了陵天苏的脸上。
极!为!不!正!常!
陵天苏脸上一痛,傻傻地抱着一双雪白的靴子,刚翻身做起来,床边上的那名女子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去,可她一举一动都好像是做坏事被抓住了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