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之色:“怎地如今命盘之中乱成了一团,搅进入了几分充盈帝意,本该十七岁踏入轮回的也没死,反而点燃了本命星辰,当真是前所未有的奇事,我推演可是从未出现过差池的。”
陵天苏‘啊’了一声,家常便饭般的回答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助她点燃的本命星辰。”
原来是这样啊……
既然是帝子出马,那当然是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啦。
诶?等等!等等!
苏敖刚欲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夸赞两声,忽然察觉到了方才那一句话的真正含义,眼珠子都快瞪掉在地上。
“什么?!!你助她点燃的本命星辰?!!!有没有搞错!!本命形成从来都只有修行者自己感召天命,纵然你有通天的本事,如何能够替她感召点燃,除非……除非!”
陵天苏老实点了点头,冲他眨了眨眼:“正是这个除非。”
苏敖一副石化模样。
他失魂落魄:“这……这不可能,铁树不可能开花,那朵海棠花你是怜惜爱护,纵然守护千年也不曾越举,幽笙那丫头追了你几万年,更是不曾得你一眼青睐,你怎么就……你怎么就……”
陵天苏冲他微微一笑:“方才我便说了,她当得起这世间最好的,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苏敖很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足顿胸:“禽兽啊,好朋友的曾曾曾曾曾……孙女你都不放过!”
鬼知道他中间隔了多少代曾。
陵天苏起身,冲他挥了挥手:“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记得不许暴露我身份,嗯就这样,回吧。”
苏敖怔怔地坐在亭中,一脸茫然。
这种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有多久没有出现过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这可真真是叫人猝不及防啊,本尊谨小慎微了几万年,就怕大水冲了龙王庙,在不晓得的情况下一不小心把自己子孙后裔给睡了就不好了,得,日防夜防,终是家贼难防,谁曾想叫这君心似铁的家伙给吃干抹净了去。这叫我如何处理与她之间的关系啊!!!”
头疼。
……
……
阡陌小巷,人潮人往。
一路繁华,陵天苏拖着倦惫的身子行至一座青瓦红墙的高楼前,斜雨微寒,打落清风湿了衣裳。
朱雀街,合欢楼。
纵然天起小雨,斜风萧瑟,只因那樱色桃花万千,尽染窗格,总是寒雨微风,也是撩人心痒。
人来人往,本是萧寂古街,却有不少鲜衣怒马少年郎,踌躇彷徨,早在这一场绵绵春雨之中,迷失了前方的道路。
陵天苏目光微瞥,便看到昨夜还在言辞激烈声讨合欢宗宗主放浪形骸,有辱斯文的寒门学院学子,被一只纤纤柔荑,牵入楼中,魂牵梦绕,心驰神往,早就将三千道藏忘进了狗肚子里。
亦有不少名门子弟,自诩清流君子人物,面色青白,脚步虚浮,跌跌撞撞的从楼内走出,神色痴迷,一副恋恋不忘的模样。
那名子弟明显是喝了不少酒的,满身的胭脂酒熏之意,脚步踉跄地斜斜一歪,朝着陵天苏撞来。,,